龙说：“这次，程然替我挡在前面，我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嫣然神情一阵恍惚。

她摇头说：“如果没有你，程然已经死了，现在他为你而死，也算报恩了对吧？”

她似乎在期盼着什么，所以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

可是，语气却弱的犹如蚊蝇一样。

龙摇头：“那是我的后人，岂能用恩怨去清算？”

“也不见你对别的后人如此拼命啊！”嫣然急道，她眼圈有些泛红了。

龙却扶着她的肩头，对她微微一笑，说：“还记得，五年前初次见程然吗？”

“记得。”嫣然回道。

穿越前的程然不记得了，那是因为他的记忆被龙镇压了。后来穿越之后，自然就知道了，不过也是于事无补的。

嫣然说：“我记得那时你说，这孩子性格不好，你不喜欢的。”

“是啊，好不容易有一次回来的机会，却只做了些儿女情长的事，太过感情用事，走不远的。”龙微微一笑，随即叹道：“唉，可能我错了。”

“很久没有家的感觉了。”他对嫣然微微一笑，随即握住她的手。

嫣然更是一阵恍惚。

此刻，龙的眼神比之以前，少了一分睿智，却多了一丝温柔。换个说法，以前，他像神明，现在他像人。

“咳咳……”德舍一阵咳嗽，示意他们俩终于旁人，甚撒狗粮。

“我说，你们差不多点得了啊，我还在呢。”

嫣然可不会脸红，当即刚了回去：“怎么，师兄你也想牵手吗，给，我还有一只。”

“呃……我我我，我还是先告辞吧。”德舍尴尬的不行，急忙起身欲要离开。

“师兄，你是相师，就不能帮我们推衍一下？”嫣然叫住他问道。

德舍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说：“不劳弟妹费心，我早推衍过了，而且也把结果告诉了师弟，我这把老骨头，就不陪你们一起送死了。”

说完，急匆匆出门，向东走去。

“他跟你说了？”德舍走后，嫣然迫不及待的问龙：“都怎么说的？”

龙微微摇头：“九死一生！”

“这算什么？”嫣然急道：“说跟没说不一样？他就没告诉你该怎么去破局？”

龙说：“师兄说，他推算了一千八百遍，其最好的结果，也只是顺其自然。”

“什么鬼话？顺其自然等死吗？”嫣然恼火道。

龙再次摇头：“不是等死，是等变数。”

“什么变数？”嫣然问。

龙轻轻的把她搂入怀里，深情的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放心吧，咱们俩的日子，不仅你没过够，我也没过够呢，师兄说有变数，就一定是有变数，变数嘛，一般来说都是会改变最终结果的，我未必会死。”

嫣然抬起头，狐疑的看着龙。

而龙却没有告诉她，德舍说话的详细内容。

德舍说，他推算了一千八百遍，每次的结果都不经相同，他会看到他们全部身死，但最后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到了，因为牵扯在内的人，会生出变数，而且有比他修为更高深的相师，不想让他看见。

所谓变数，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

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