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月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当李海滨问她话的时候，她才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前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车里程然的身上。

她什么都没说，抬手一掌拍在李海滨的后颈上。

李海滨吭都没吭一声，就晕倒了，靠着车子，缓缓滑坐于地。

而佟月则把他拎起来扔到一边，随即自己钻进车子，发动汽车。

……

……

程然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幽暗的房间内。

其周围没有过多的陈设，只有简单的木床跟简单的木桌，虽然简陋却给他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他来过这，这是他开始学艺的地方。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程然顿觉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一下子没想起来。

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小臂一样粗的铁链锁着，铁链的根部是用石灰浇筑在墙壁上的。

他有点疑惑，不由的抬头向前方看去。

于是，一张熟悉的面庞，就出现在他眼前。

佟月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正一脸严肃的站在他面前。

“你要杀我？”程然好奇的问道。

“是！”佟月回答道。

她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坚决，但程然却发现她的手在抖，另一只手握成拳，因为用力，手指头肚都有点发白。

这是紧张？

程然诧异的问：“为什么？”

佟月回答道：“你杀了我爸。”

嗯，很明白，也很清楚。可是，佟月是怎么知道佟三思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在程然手上的？

佟三思死的时间并不长，而且程然是第一个从金岛回来的人，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稍微一琢磨，程然也就想通了。

别人不知道，但杨睿肯定知道，因为现在的杨睿有着时空规则的能力。

他既然能挑拨李肃，那知道佟月的电话，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是杨睿告诉你的？”程然还是问了一句。

佟月冷笑一声：“重要吗？”

这到把程然给问住了。是啊，谁说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程然杀死佟三思的事，是事实，程然也不可能否认。

他摇了摇头，说道：“师妹，当时的事情你并不在场，不知道个中缘由，所以……”

“所以什么我都不想管，我只知道那是我爸。”佟月坚决的说道。

程然语结。

的确，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但是，你杀不了我啊。”程然说：“而且我现在还不能死。”

“你现在动也动不了，我只要把刀子插进你的心脏，你就必死无疑，我怎么就杀不了你？”佟月不服气的说。

程然昂了昂下巴：“你看，你的手在抖。”

“毕竟我是你师姐，跟你相处的还不错，杀你有点下不了手，抖是很正常的。”佟月解释道：“但是我相信，我一定能下的了决心杀死你。”

程然不由苦笑道：“算了吧师妹，你要真想杀我，你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又何必把我带到这里来？”

佟月的俏脸不由一红，眼圈也跟着开始泛红。

程然叹了口气，轻声吐出一个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