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董卓的大帐中,和他一起来冀州的属下已经全都在帐中了,当然也少不了之前卢植的一些属下,而董卓呢因为是对黄巾的首战,所以他是特别的重视,于是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无论是之前的卢植,还是颍川一线的皇甫嵩和朱儁,当然也少不了宛城的马超,这些人对黄巾可都是连战连捷的,都是已经打了不少胜仗了。而董卓如今可是第一次对战黄巾,他自然也想来一场大胜,这里面固然是有他特别想立功受赏的一面,当然其实也有和其他人相比较一下的意思。既然你们都能胜利,那我董卓董仲颖自然也一样会大胜。
“诸位,我军与黄巾对峙于此已有许多时日了,想来大家都想一举灭敌,而今卓初来乍到,还望诸位能戮力同心,共破叛贼!”
董卓这话主要还是对卢植的属下说的,他的手下自然都听他的,这一点儿问题没有,但卢植的属下可就不同了,所以他如今也是刚来,而且要马上就要和黄巾打一仗,所以该说的话必须要讲在前面。
其实这个倒是没什么必要,虽说宗员他们确实是对朝廷有些怨言,是恨透了左丰他们,毕竟都知道卢植是受冤枉的嘛,可在大的方面那是一点儿都不含糊,他们不会因为朝廷换了主帅就怎么怎么样的,因为如今最大的敌人是黄巾叛贼,消灭他们才是最大的事,其他的还真就没什么。
宗员一笑,说道:“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切都以将军马首是瞻,如今敌军正是虎视眈眈,大家自然也都是同心协力,共破敌军!”
董卓听后对宗员的方向说道:“好,如此便要多仰仗诸位了!”
董卓的作为让他的属下看在眼里,虽然他们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不满自家主公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军营里有没有宗员他们根本就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结果自己主公还拿他们当回事了,而他们自己倒也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商议对阵黄巾的部署,董卓明显是不想让全军都上,他的意思是就出一半的兵力去对阵黄巾就可以,结果听了他说的之后,宗员的眉头就是一皱。
“将军,所谓狮子搏兔尚尽全力,如今敌军二十万与我军对垒于此,如我军只出一半兵力的话,恐怕这并不占优势啊!”
宗员倒是没说别的,只说了句不占优,虽说他对董卓此人不感冒,但目前是大敌当前,而自己理所应当辅助主帅对敌,所以他不能不尽力。而他心里这时候还纳闷呢,这陇西董卓董仲颖,虽然没接触过,但听说也是个人物啊,可怎么能如此轻敌呢。
董卓明显是不喜欢听宗员说的这话,“哼,二十万,无非乌合之众耳!而今我军出兵两万,足矣败敌!”
冀州战场的兵力不少,之前卢植和黄巾战了那么长时间,手里还剩下三万多人,而董卓又带来了一万人马,所以如今加一起有兵马四万多。而以董卓的意思,他觉得出兵两万就够用了,对方二十万人确实不少,但那也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所以哪能掀起什么太大的风浪来呢。
宗员听后是暗中摇头啊,他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劝主帅了,不说自己人微言轻吧,自己也更不是人家的嫡系人马啊,所以没办法。他这时候是特别想卢植,要是卢大人在此,绝对不会这样的,他既不会不听人劝,更不会如此轻敌。
其实董卓手下也有人暗中摇头,可谁也不想当这出头鸟。而李傕、郭汜和樊稠他们几个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自己主公怎么说怎么是,确实啊,那黄巾叛贼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吗,根本就没什么可惧的。
不过还是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主公,切不可轻敌啊!想之前在颍川一线,那朱儁朱公伟也同样是轻敌,所以才败于黄巾波才之手,主公,前车之鉴……”
还没等这位说完,董卓啪地一下,手掌狠狠击在了桌案上,此时全帐是鸦雀无声,那位的话自然也是戛然而止了。
董卓大怒道:“好你个张济,如今大军未动,你倒在这说我军要败,如此扰乱军心,到底是何居心?”
“主公,我,这……”
张济这人其实本来就不善言辞,好不容易这回壮胆儿向董卓谏言一次,结果一看董卓火大了,他是马上就没词了。
旁边的李傕、郭汜和樊稠此时是心中暗笑,该,活该,让你张济逞英雄,你难道就不知道主公如今最讨厌的是什么吗,怎么样,这回没词儿了吧!哈哈哈。
“来人,把张济给我打出大帐!”
还没等帐外的士卒进来,就听又有一人发话了,“主公息怒,主公且慢!”
董卓看向出声的那人,把眼一瞪,厉声问道:“李肃,你有何话要说,莫不是要为张济求情?”
李肃闻言摇头,“非也,主公之前所言甚是,想那黄巾虽说有二十万在此,但确实不过乌合之众耳,别说两万人马,就算主公只用一万人马,肃以为我军依然必胜!”
董卓听后点头微笑,而李傕他们心中则暗骂李肃,他娘的了,这个马屁精倒会挑时候!
李肃看着董卓的表情改变了,终于不是发怒了,他则继续说道:“想主公对二十万羌人尚且不惧,更何况那区区二十万的黄巾乌合之众!可肃以为,两万人马却是不太妥当,而有两点使我军不得不全军压上,用以对敌!”
董卓眼眉一挑,说道:“哦?哪两点,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