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不像田丰那样儿,是个不怎么去变通的人,就那么一副臭脾气。所以他此时一见曹操都这么说了,虽然他心里还是对此很是不屑,但是却也不得不说,曹操这次说得几句话却总比之前那话是强了一些,所以这个倒是没错。
面子是别人给你的,但也是你自己去争取来的,所以既然曹操都如此了,沮授也知道,自己也不好总是这么样儿,让人看来,还以为自己是有多么不懂礼。虽然自己是不待见曹孟德其人,不喜兖州军,但他们虽是把自己给软禁起来,但却对自己没有什么太无礼的地方。
所以此时沮授便对曹操拱手说道:“曹公,之前在下却也有些无礼之处,亦是请曹公见谅才是!”
看看,这话这么一说,两人就暂时这就已经是和解了。之前虽然都有点儿脾气,但是好好想想呢,其实那都没什么大用。两人加一起都快一百岁的人了,真是为了面子的事儿就动气,其实想想也不怎么值得。至少两人这个时候再想想,最开始说得那些,可确实是没什么大用啊。
曹操一听,依旧是他那招牌的大笑,“哈哈哈!公与先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咱们言归正传吧!”
曹操这个时候还记得呢,这个时候可是没和沮授说正事儿啊,之前光顾着说那些了,所以……
对此,沮授虽然是知道曹操要劝说自己,归附他兖州军,但是却还是说道:“曹公有话请说,在下是洗耳恭听!”
别管心里是什么想法,反正如今沮授这个态度倒是变得还行。至少在曹操的眼里看来,他算是满意的。要是之前那个态度。曹操就不一定该如何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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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都如此说了,曹操自然是没再耽误,对他来说,今日要是不好好劝说沮授一下,自己肯定是不甘心。所以劝说其人,也许就有成功的可能,但是你要是什么都不说,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可能。曹操想得很简单,但是对于最后结果,他却最多只有五成的把握。
但是如今哪怕就只有一成把握。曹操也肯定是要亲自去游说沮授一下,他才能甘心。
此时就听曹操说道:“不知公与先生对我军有何看法?”
曹操决定先从自己的兖州军开始聊,循序渐进,慢慢来吧。反正这个时候沮授又不能逃跑,所以自己就算是耽误些时辰。也是奉陪到底。
沮授一听,是略作不知地问道:“不知曹公之意是?关于兖州军何方面?”
曹操闻言心说。你沮授沮公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吗。不。你绝不是不明白,就是故意装作不明白的,什么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样儿不就是了。
“公与先生可以畅所欲然,对于我军,任何方面。先生可以随便来评价一下!不知可好?”
听曹操都这么说了,沮授自然是不能再问什么了,所以便对曹操说道:“曹公如此说,在下自然是要说两句。兖州军乃是天下有名的军队。其战力不俗,更有虎豹骑如此精锐,青州兵亦是不弱。并且军中探马斥候,更是天下闻名,而且军中执法之严,也是天下表率!”
可以说这几句话,沮授说得倒是实话,兖州军可不就是这样儿吗。死,这个,还不容易吗。至少在曹操看来,这个确实是不难就是了。只要把心一横,死也就死了。
而曹操听着,他自然是心中满意。在他看来,沮授还算不错,至少是照实说了,这个就算是可以了。他要是不配合的话,自己还真是很难让他去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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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要问的,曹操问完了。
而此时他就是一笑,随即便再次问道:“不知先生觉得,我军比之冀州军,如何啊?”
对于曹操的这个问题,沮授基本都是没想,是直接说道:“曹公心中清楚得很,又何必多问!”
曹操则摇了摇头,“只不过想听听先生的看法耳!”
沮授闻言则说道:“如果冀州军真强于兖州军,至少如今就不会那么轻易败退了!”
听着沮授的这种语气,曹操是能感觉得出来,他还是心向冀州军的。看来,即便袁本初是如此待他,但是他如今可能还是心念旧主啊。
“先生之意是不是说,冀州军不如我军了?”
“曹公,虽然在下并不想说,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冀州军除了人数比兖州军多之外,其他的地方,确实是略有不如!”
沮授这就算是听给冀州军的面子了,他说是略有不如,可还没说是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