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昨夜真是没地儿休息,跟着鲁肃混了一夜,要说心里不怨祖茂,那真是不可能,毕竟张辽也不是什么圣人,对方如此轻慢自己,难道还让自己去怎么体谅?可张辽确实是明事理,所以他不会去真去说祖茂什么,最多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好在他们虽说是住在一个府邸,但是院还不是一个院,要不然祖茂练武看到张辽也在的话,估计他这个时候心里是半点儿都不会爽。
而鲁肃呢,他也是早起来了,不过他不用练武什么的,直接是用过朝食后,来找张辽。
张辽见到鲁肃来了,收招,把刀立在地上,赶紧说道:“子敬先生!昨夜多亏先生,这……”
张辽话还没说完,鲁肃是略作不快地一摆手,说道:“文远这却是见外了,说起来昨日因为祖将军的事儿,我倒是没和文远说什么,之后也是各自休息。说起来,倒是有些怠慢了文远啊!”
张辽一听,是赶紧说道:“先生这是哪里话,什么怠慢不怠慢,之前先生还说辽见外,辽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懂之人,自然是知道先生的用心良苦!”
鲁肃闻言,是叹了口气,“祖将军就是那个性格,其实文远要是和他接触时日久了便知,祖将军其人还算是不错的!”
→,ww$w能得鲁肃这么一句评价,其实祖茂还真就是可以了。可不是谁都能当得鲁肃如此评价的。而且这可绝对不是因为他对鲁肃客气,又这又那的。还不是那样儿,主要就是鲁肃看其人。就是这样儿。
张辽一笑,“看在先生的面儿上,辽也不会去和那样儿的人计较!”
鲁肃知道张辽所说是真心话,所以他放心多了。确实,祖茂虽说在孙策眼里,确实是元老,让他尊重,但是说起来本事,三个祖茂加一起。也不如张辽一个。这绝对不是贬低祖茂,去夸张辽,而是事实。无论是孙策还是鲁肃,可都知道。
因此,张辽的话,鲁肃相信,虽说之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从张辽口中说出来,显然是更有说服力。
所以鲁肃也是一笑。“如此,我便放心多了!”
鲁肃确实,也是真心话,他和张辽两人是相视一笑。对他们来说,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也都是给对方的面子。这就足够了。至于说祖茂,只能算是一个不太和谐的一处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就只能再郴县这儿再待这一日一夜了。明日上午,就该离开了,到时候什么祖茂,和自己两人也确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知道明日鲁肃就要离开,所以祖茂也不怎么管城内的事儿了,是跟在鲁肃身后,请教他一些东西。还别说,这祖茂虽说不是好奇宝宝,可这问题倒是也真不少,鲁肃性格不错,不厌其烦地给祖茂解答,当然有些连鲁肃也不太清楚的,那就没有办法了。
至于说祖茂能问出来鲁肃也回答不了的问题,可不是他问得是多么高明,把鲁肃也给难住了,实在是这祖茂的问题,不说是什么都有,可也差不多了。因此鲁肃他不是万能的,可不是什么都知道,所以他只能是说了他知道的,可他不知道,自然是不能去乱说了。这不懂装懂,肯定是不可取的,但是要误导了别人,这罪过可就更大了。
所以本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这个原则,鲁肃也有些问题没回答,但是即便如此,祖茂也是满意了。毕竟对他来说,虽说他想把所有的问题都整明白,但是这样儿才算正常,哪怕是如子敬先生这样儿的人,也不可能说什么都知道。
之后祖茂是请教了鲁肃一些军事谋略上面的事儿,确实是让他受益匪浅。哪怕鲁肃他不是说特别擅长这个,但却也不是祖茂这样儿的所能比的,因此这他听了鲁肃所说,确实是让他明白了不少。
甚至祖茂就想了,要是这子敬先生一直能跟在自己身边儿,那么自己岂不是……
当然了,这事儿不过就是个美好的愿望,他心里也清楚,这不可能。但是即便如此,也打消不了祖茂做美梦,所以他虽说是知道不可能,可还是想了不少,这就是祖茂。
屋中就只有祖茂和鲁肃两人,至于说张辽,他当然不会出现在这儿。鲁肃不会带着他,祖茂也不想看到他,而张辽自己呢,他当然也都明白,而且更是不想看到祖茂,所以他能不出现在对方面前的时候,自然还是不会出现。
此时祖茂对鲁肃说道:“听先生一席话,真是受益匪浅啊!”
对祖茂来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而且也不得不说,这祖茂没读过书,所以他能说出来这样儿的话,那可真是,绝对算得上是用心了,也算是想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组织好言语,跟鲁肃说出来的。
鲁肃自然是赶紧客气,连说不敢当,这他本来和祖茂就不熟。是,虽说也有过接触。但是终究算不上什么走得特别近的人。说起来鲁肃其人,在江东军的人缘可真是不错。比起周瑜来,那是强了很多。如果说周瑜因为身上的一些傲气,而让有的人看不上的话,至少鲁肃身上没有这样儿。
所以江东军无论是文武,哪怕和鲁肃关系不好,走得不近,可绝对没和他交恶就是了。说起来鲁肃算是个老好人,而且看其人相貌,言行举止。都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可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只不过就是外表而已,说起来鲁肃他绝对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做事儿干脆利落,处事果决,绝对是个人才,这样儿的人,你不了解的话,就要被他外表给欺骗了。
听着鲁肃和自己客气。祖茂是连连说先生当得如此,这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谢啊。最后鲁肃也只能是笑了笑,没再多说。
因为他也真是,都知道祖茂的脾气。所以其人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鲁肃这人绝对算是个比较实在的人吧,不是那么虚。也不做作,因为他也知道。再多说,那就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