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和他父亲都穿着黑色西装,好像每次见他都是西装革履。
能把商务西装也穿的好看的男人不多,我得夸夸他,但是得有新意。
于是我说:“你们穿的好正式,来扫墓?”
梁先生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苍蝇,梁歌扶着他父亲从我身边走过去。
我这么有礼貌,他这么不屑。
我改变了主意,不出去了。
我爸迎上来和梁先生寒暄,丢一个眼神给我:“招呼客人。”
梁歌不正是客人?巧了不是。
我热情洋溢:“带你去我们家花园里走走?”
我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上去就挽住他的手臂。
他略有些蒙,难道他这么帅就没遇到过几个热情的女人?
他将他的手臂不留痕迹地从我的手里抽出来,笑容疏离:“不用了,谢谢。”
牛不喝水我总不能强按头,我眼睁睁看着梁歌翩然而去。
他个子好高,腿又长,我已经想象出他全身一丝不挂, 只在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的样子了。
一定活色生香。
呵,现在我给他高傲,总有一天他会在我身边流连忘返,到时候我玩腻了照样会踢皮球一样把他一脚踢开。
卫兰的生日宴开席了,她今天挺正常的,粉擦的很厚,旗袍很裹身,高跟鞋的鞋跟也很高。
一把年纪了却偏爱这种妖冶的打扮,我爸的口味真重。
相比之下,当然是我小妈更养眼。
她是我二哥的亲妈,二嫂的亲婆婆。
她大约是世界上除了我妈之外最想给我母爱的人。
可惜,我只有一个妈,而且她死了。
宴席上我没跟卫兰他们坐一桌,因为卫兰看到我,偶尔会失控。
正巧,我和梁歌一桌,我们面对面,隔着桌子上的一大堆菜。
他很忙,开席前还在跟秘书打电话谈公事,我很无耻地偷听了。
我家最近换了厨师,我觉得没有以前的厨师做的好。
口味偏清淡,他们老弱病残孕,为什么要折磨我的胃口?
我在我面前的菜盘子里拨来拨去,统统不合胃口。
梁歌看着我,眼神鄙夷。
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也挺好的,于是我拨的更欢乐了。
二嫂越过一张桌子瞪我,我视而不见。
饭吃到一半,梁歌又去接电话,我照例去偷听,这一次不是秘书打来的。
他语气温柔,对方应该是个女人。
“我结束了就去找你。”
“你喜欢什么直接买下就好了。”
“你喜欢就好。”
也许是上次那个看易经的女人,那是他女朋友?
他长得帅归帅,但挑女朋友的眼光就差了许多。
他讲完电话转身,便看到了倚在柱子边的我。
他从我身边走过去,当我是空气。
不要紧,空气反而是他最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