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飞鸟的脑袋抬起,看到是水月涟后,又重新低下,摇了摇头。“那叫你妈妈来接你”,还是摇头。
颇为头疼的水月涟想了想,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去。感受到水月涟的离开,斋藤飞鸟心头突然涌起被遗弃的感觉,本已干涸的泪水又重新流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远处传来了雪地上奔跑的声音,很快在她面前停下“要吃棒冰吗?”。
匆忙抹去眼泪,看到的是大口呼出白气的水月涟,还有他手里不知道从哪买来的棒冰,又忍不住生气起来,“水月是笨蛋”。哭泣后沙哑的嗓子缺少斋藤飞鸟想象中的攻击力。
被骂的水月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撕开包装,说了起来:“小时候我身体很差,家里人总不让我吃这个。那时候的我,不管是多么难受,只要吃了棒冰就能高兴起来。”
抓住木柄分成两半:“哈密瓜和草莓,要哪个?”沉默了一会,细小的声音传出“草莓的”
斋藤飞鸟拿着沾了雪花的草莓棒冰放入口中,“好凉”,神经末梢传来信号,冻的通红的小脸皱成一团。再看坐在旁边一口咬下一半的水月涟,不服输地狠狠咬下一口,结果自己先咳嗽起来。
拍着斋藤飞鸟的背,等她止住咳嗽后,水月涟问到:“好点了吗?”。
斋藤飞鸟默默点头。
“那现在想回家吗?”
迟疑了几秒,斋藤飞鸟又缓缓摇头。
看了看似乎永不停息的大雪,水月涟又出声“那先找个暖和点的地方”,斋藤飞鸟犹豫了会,“好”。
将斋藤飞鸟从秋千上拉起,拍散她身上积攒的雪花。想了想,从口袋掏出浅灰色的围巾,蹲下认真地将斋藤飞鸟的脖子和下半张脸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
“那走吧”,感觉到衣摆被细微的力道拉住,水月涟回头,看不到围巾下斋藤飞鸟又涨红的脸。
“…有点走不动了”
“那要我背你吗”
“嗯”,这次点头很坚决。
蹲下让斋藤飞鸟的手环绕过自己的脖子,身体贴在后背上,轻轻托起她的身体,水月涟站起身,向来时路过的一家咖啡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