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安安静静躺着三个字——和离书。

百里绯月语气比面对凌断念还平静，“我们不合适，好聚好散。”

长孙无极的手轻柔温情的抚摸她的脸，“凌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百里绯月抬眸，平静的直视着他。

“在西昆仑，我被那些恨我入骨的圣教信徒和西域人围困，差点被他们活剐的时候，你出现救了我，杀了围困我的所有人。”

脸上还有男人没移开的手，她并没有避开，只是一切都很平静，“手段向来干净利落的大景摄政王，在那次却没让人处理那些人的尸体。留下那上万人的尸体堆积如山在雪地里，仿若视而不见。”

这么做，只是要大大方方让人发现，是他大景摄政王因为她百里绯月杀了那些人。

“落月镇上，我们被困，我中了毁容的‘红粉骷髅’，最后我用圣教至宝定风铃，造成数百上千的人伤亡，无数的房屋坍塌良田损毁才离开那个地方。”

“我之前怀疑过很多人，除开西月，北漠，南疆这些因家国天下缘故可能为之的，甚至是我师父，包括凌断念，我都怀疑过。但我没怀疑过你。”

她眼眸抬了抬，“没怀疑过那个和西月皇帝合作，要让我在西域成为众矢之的，再无方寸之地的人，会是你。”

“你不止要让我在西域被人人喊打，你还要我在西域彻底失去依忖。所以，你和西月皇帝联手的最终目标，对准了我师父。”

“圣教是一块肥肉，我师父不管对你还是对西月皇帝来说都是一个大威胁。你们都要他死，要他遗臭万年。但胜利的果实，你们又都要独吞。所以，你们的合作严格来说，在圣教那件事发生前就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