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白茹狠狠挥开宁钟涛的手，还反手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声音清脆甚至在空荡荡的会场里回荡了好一会。

“宁钟涛，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而且，我竟然被你欺骗了整整二十多年的时间！”

白茹声泪俱下，“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我们离婚！”

宁钟涛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他面向沉默不语的厉彦谦，竟然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彦谦，是我对不起你。”

他曾经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没人知道的事情，更何况他战战兢兢了一整夜也不见有人来抓他。

所以，他渐渐侥幸地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直到不久之后厉彦谦的父母双双身亡的消息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所有的报纸头条，他才如梦初醒地在报纸上认出了叶静怡的脸！

“为什么要收养我？”

厉彦谦问。

他也想知道，宁钟涛到底是想弥补他，还是为了什么其他让人恶心的目的。

宁钟涛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一片寂静之中，宁若兰冷冷地哼了一声，“或许还有第三个选项，他是为了厉家的财产。”

间接害死了厉彦谦的父母，又处心积虑地收养了厉彦谦，却不是为了弥补也不是为了想要赎罪，而是为了再踩在厉家的灰烬上，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宁钟涛哀戚地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已经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权利了，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已经把他所有的秘密都公诸于众了。

宁若兰冷冷地收回了目光。

她看着玻璃缸里已经直逼到念念胸口的水，饶有兴致地又问了厉彦谦一遍，“只能救一个，你选择救哪一个？”

“是已经受了这么大委屈的林心，还是念念？”

厉彦谦深邃的眼眸终于再一次看向了林心。

此时，林心身边的水已经漫过了她的大腿，直逼她的腰线，她已经冷得浑身打颤，连眼睛几乎都快睁不开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仍然还是用一双眼睛坚定不移地告诉厉彦谦，“救念念。”

她的命，或许早就该在五年前就没了。

她相信，如果是厉彦谦的话，一定可以好好照顾她的念念的，她坚信。

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厉彦谦犹豫了。

“放了念念。”

厉彦谦朗声道。

虽然今天晚上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不管是谁都需要消化的时间。

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念念的命重要。

“你确定？”

宁若兰挑眉。

厉彦谦正想点头，就看到宁若兰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如果我说，林心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第二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