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夜晏。
而是护士长。
“喂。”舒年把手机贴在耳边,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有些变调。
“这是生病了?”护士长一听这声音就听出来了。
舒年撑着额头,“我是不是迟到了?我收拾一下,马上过来。”
“行了,你这声音都哑得快说不出话了,还是好好在家里休息吧,如果真的撑不住,倒是可以来医院找医生看看。”
舒年吸了吸鼻子,呼吸里都是浓浓的鼻音。她是真的很不舒服,所以也没有逞强,而是和护士长请了假。挂了电话,带着一丝期许,点开通话记录单,一个未接来电跃入眼中。
她一愣。
竟然真的是夜晏的电话。
而且,是昨晚凌晨三点。
她隐约想起昨晚有个电话响了一声就断了,估计就是他打来的。
舒年沉吟一瞬,将电话回拨回去。可是,这一次,手机那边却是冰冷而机械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舒年拿了手机在耳边听了两声,人又无力的缩回沙发上去了。
她想和他谈谈,好好谈谈。
只剩下几天的时间而已,她不想把剩下的时间都花在吵架上……
舒年实在难受,烧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浑身滚烫得直冒汗。又躺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去吃药,人已经快要虚脱。
吃完药,舒年给夜晏再打了个电话,依旧没有通。她只得把电话改拨到夜澜那儿去——还好当初夜澜执意的要彼此互留电话,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嫂子?!”夜澜接到她的电话特别的惊讶。
“我打扰你上课了吗?”舒年在厨房里,撑着琉璃台面站着,只觉得两腿发软,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没有,我刚下课呢!你怎么了?听声音好像有些不对。”
“没事。可能是有点小感冒,刚吃了药。”舒年吸了下鼻子。
“真没事?要不,我请个假过去看看你?”
舒年笑了一下,“你其实是想找个借口逃课吧?”
夜澜嘻嘻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啦?一会儿又是无聊透顶的数学课,我回去让我哥或者纪枫哥教我就可以了。他们俩讲得可比老师讲得好多了!当然了——”
说到这,夜澜清了清嗓子,以表真诚还稍微扬高了声音,“我也是真想去看你的,你可是我嫂子,不能让你有什么事,对吧?”
舒年很感激夜澜的好心,但她还是学生,总不能真允了她逃课,“你还是好好上课吧,你哥要是知道你为了我逃课,说不定要和我生气。”
“此言差矣!我要是为了别的人别的事儿逃课,他肯定生气。可我说是为了去照顾生病的你,他立刻就会点头答应。不过,舒年姐,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小祖宗总算记得要问问她了。
舒年:“我其实是想找你哥,可他手机关机,我也不知道该去哪找他才好。”
也就是这会儿,舒年才发现,其实她对夜晏的了解还真是少之又少。他一关机,她竟然茫然到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他住的地方,她也只隐约知道大概地方;公司地址,也就只知道是在cbd那一块,并不知道详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