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山头慌张的喊了声,想再跑过去,奈何怎么跑都近不了夏青的身。
周围的空气突然又开始波动了起来,旁边的树叶哗哗的像是被风吹动了般。
应辟方见状,急道:“你这样会伤到孩子的。”
夏青愣了下:“不是我。”之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应辟方怀中的孩子身上。
应辟方也愣了下,缓缓低头,印上了一双满是腥红的眼晴,虽是猩红,但比起夏青的来却又淡了许些,此时,这双眼晴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他猛的张大了眼,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点点浮现。
“我身上的一股逆脉在这孩子身上,若不是这孩子,此刻我不是爆裂而亡便是走火入魔。”夏青淡淡道。
此时,应辟方怀中的孩子又闭上了眼晴,同时,周围的动荡也停了下来。
应辟方嘴角那丝苦逼,已难以形容了,要么不来,一来就来的。见夏青转身要走,忙道:“你要去哪里?”
“你别跟着我,也别问我,我要想想,我要好好想想。”随后夏青又喃喃:“就算是真的,我也接受不了,我这么高冷又有倾城之姿的女子,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呢?”
他平凡普通?就算是的,这‘娶’是什么意思?应辟方一口气差点没透过来,想起那些长老对他所说的话,他们所想做想好像跟外面的世界是相反的。
夏青缓缓的朝着灵塔走去,一路上,这个问题她怎么想都想不通,加上那些记忆都是一些不愉快的,甚至及为屈辱,“真是……真是……”下一刻,她突然转身对着应辟方大吼道:“我不喜欢受到委屈,你怎么能让我受这么大的委屈呢?”
“我……”应辟方想解释,却在听到夏青接下来说的话时,腿一软,差点跪了。
只听得夏青吼道:“还被那么多女人睡过,身子如此不干不净,你怎么这般不自爱?”
小树林之外,正悄悄亦步亦趋跟着的祭祀族人们身子都僵原地,虽然尊主不让他们跟着,但为了尊主的安危着想,他们自然是要悄悄跟着的。
就在方才,李忠与流媚感受到了一股逆脉的波动,以为尊主的内力又控制不住的奔走了,赶紧领着族人们飞速的跑进了小树林,与夏青几人的距离也有二十几步。
所以,夏青与应辟方的对话可说是听得一清二楚。
“尊主没事就好。不过,那应氏竟然是如此放荡之人?”
“看长相,真是一脸的端庄啊,完全看不出来。”
“天哪,如此不洁的身体怎配和尊主站在一起?”
“得浸猪笼啊。”
“那太残忍了,要不直接送人吧?”
“突然想到了二句诗‘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有这样的人。”
听着族人们的窃窃私语,李忠和流媚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对应王爷的同情更甚了,相视了一眼,捂脸啊,如果他们二人没有入世,恐怕想法也是和族人们一样的。
族人外面的世界,太乱,太污。
而祭祀一族,永远以尊主为中心,也因此保持着千万年以来的模式,他们的信仰和存在都只为一人——祭祀公主。而如此,尊主是特别的存在,是高于公主的存在。
自然,这些话都一一飘进了应辟方的耳里,特么的二十步能多远啊?应辟方是宁可远一些,远到天边算了。
真想捂住耳朵啊。
无数想说的话,最终只能化来一声叹息,应辟方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如果不是你主动去引诱她们,她们会要你?一个你是动了情,另一个,你看中了她们家的家势与钱财,你,你,太过放dang了,一点没有男人该有的半点礼义廉耻。”夏青怒道。
应辟方一闭眼,深吸了口气,他满身是伤,已无力说什么,此刻,为了不让自己是吐血而亡的,他也只能拼命的深呼吸。
好想哭的说,怎么变成这样了?
能把以前的夏青还回来吗?
“是我的错,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一口想吐的血被硬是忍了下来。
夏青,也就是尊主摇摇头:“你再哀求也没有用,虽然我没有捉奸在床,但你确实与她们有染,我府里容不下这般肮脏没有半点羞耻心的男人,我族人,也无法接受你这种身心不吉的主母。”
一口血……是吐还是吐还是吐?
算了,吐吧,只是手里抱着孩子,小山头又一脸悲伤的样子,想了想,应辟方最终还是没吐出来。
他闭闭目,一咬牙,道:“请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容我留在身边吗?孩子们还小,如果就这样失去了父亲,是多么可怜的事啊?”
此时,夏青看到了不远处景衡,明宗主等几人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下一刻,她转身,待转回过身时,已恢复了方才那高冷的模样,一脸广施恩泽的看着应辟方:“孩子是无辜的,既然如此,便先留在本尊身边哺育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