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媃子!”夸娥氏看着主动站出来的神人,嘶声惊呼了一声。
白媃子身形娇小,面容绝美,若非浑身长满了极细的银色绒毛,她俨然是一倾国倾城的绝色少女。但是细细的绒毛对她的容貌并无太大损伤,反而凭空给她增添了一份极其玄异的魅力。
众神人中,只有夸娥氏和其他不多的几个神人面露绝望之色,而其他神人更多的是震惊和茫然。
更有一些神人在低声惊呼:“真有守门人?还是白媃子这丫头?她守的是什么门?天庭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
“夸娥氏和强良似乎知道?噫,天庭已经衰败,还有什么门户需要秘密设一守门人看护的?这些年的传说,原来是真的?”
神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从他们的交流中可以知道,他们曾经听说过守门人的存在,但是这更多被他们当做一种无稽的说法,并没有几个人当真。
但是共工氏用了这样决绝的手段,逼迫白媃子站了出来,夸娥氏和强良等接平日里为首的神人露出惊恐绝望之色,很显然这是绝大的隐秘,寻常神人根本没资格知晓,却不知道共工氏怎么就这么笃定这件事情。
“你就是这一代守门人?”共工氏走到白媃子面前,极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好奇的看着她稚嫩的面孔:“乳牙都还没换光的丫头,这等重责交给你,成么?”
白媃子哆哆嗦嗦的没吭声,她惊慌失措的转过头,看向了夸娥氏。
夸娥氏分明服下了飨神,浑身麻痹难以动弹,但是此刻他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突然一跃而起,指着白媃子尖叫道:“白媃子,不能……”
修蛇一声狞笑。他突然窜到了夸娥氏面前,右掌如刀深深切进了夸娥氏的胸膛。手臂穿透了夸娥氏的身体,夸娥氏张开嘴,嘴里只是‘呼呼’出气。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共工氏故作亲热的摸了摸吓得脸色惨白的白媃子的脑袋:“你不想你的阿爹、阿姆死在你面前吧?神灵么,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痕迹都不存在了。你不想你阿爹和阿姆死吧?”
白媃子飞快的摇着头,两行泪水从她眼角喷出,随着她猛烈的摇头甩出了老远。
“那。带我去那里。”共工氏极长的手指握住了白媃子的脖子,白媃子纤细的脖子还不够他一把抓住的。共工氏轻声笑道:“带我去那里,然后什么都好说。你不会有事,你的朋友们也不会有事,你们的亲人,这些自我封印的老家伙们,更不会有事……好么?”
白媃子抬起头来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共工氏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心头的挣扎。
冷笑一声,共工氏悠悠说道:“你要说,你的责任有多么重大。关系着多少人的生死存亡?醒醒吧,小丫头,如果这份责任真的这么重大,为什么是你这么一个小丫头来看护这份责任……不是夸娥氏,不是强良,不是开明兽?”
“你的责任,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重要。你的责任,没有他们告诉你的那么重要。”
眸子里一抹诡谲的幽光闪过,共工氏讥嘲的说道:“你被骗了。你所谓的责任,所谓的守门人的重责。只是一些不甘心天庭就此永远没落的蠢货自欺欺人的梦幻而已。”
白媃子张开嘴,不知所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