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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对决(1 / 2)

苗乐峰也不说话,对着夏寒勾了勾手,示意他朝自己进攻。

“江湖客就是这么没有规矩,你看江澜,多么懂事,身怀绝技却是没有半点架子,自从在武当山第一日见他后我便觉得他就是武林至尊,看这个苗什么峰,上擂台后一句话也不说,平日夜里在房里都不出声说话,像是与世隔绝,如此孤僻之人,礼貌也不懂得。”

“可能他觉得自己是武馆的人,不是江湖客,却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屋子,或许是觉得没有江澜的待遇,有独自屋子可住,才觉得忿忿不平吧。”

“嘿哟喂,他能与江澜比么?人家江澜怎么说也是武林贵人,你说这七大门派,哪个与他不识,哪家弟子都与他相处融洽,且不说江澜促进了各个门派的活络,团结了各大门派,单单是身怀绝技就值得武当山对他,是不是倚老卖老的东西。”

见这些人骂的如此难听,就连夏寒也听入耳中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苗乐峰像是不受任何影响般望住夏寒,手足并无举动,显得十分淡然,夏寒觉得这老者必定是有料,不然不会面不改色,谨慎为之,夏寒打算先用近身技法试试他身手。

夏寒在兵器架上抽来把银剑,因为严今初的关系,灵阳真人唤人在兵器架上安置了银剑,以便严今初又忘记带剑,虽然后来知道是故意为之,但掩盖要全面,这种细节才会不惹乔汝城这老狐狸猜疑,夏寒手提长剑,虚位闪转,手中银剑没有半丝真气缠绕,全是技法。

台上灵阳真人一剑,登时脸色大变,本能的呼喊出口道:“武当剑法,这,这怎么会?”

舒洛儿在台下连连拍手称妙,还不忘揶揄一番身旁的严今初道:“怎么样,江公子的剑法是不是远远胜过了你。”

严今初也是看在眼里,这夏寒的武当剑法的确是精妙,有自己的想法,好比这招剑龙出鞘,在自己手中,肯定是阴阳相济,走蛇柔如丝,吐信强似龙,这样才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果速度再快些,对手肯定是没有机会闪躲,即便是闪躲,也会选择错误的方向,因为这招左右上下都是攻击的点,只有出招相档才能自保。

虽然夏寒这招与自己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他的龙却是更加显得阴柔,走蛇却是势如破竹,实在威力不小,声势在大,剑声响彻震天,剑势如虹不过如此,严今初猜测一番恍然大悟道:“师妹,江老弟这招意图不在杀,而是在探。”

舒洛儿虽然也身为武当弟子,但是在剑法上却是一窍不通,只是记得几个招式,至于心法与意图所向,并无深的研究,如今严今初说这招气势如虹的剑法意图在探,而不是在杀,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即便是明眼人也可以看得出来夏寒手中的剑如夺天之力,杀招尽显,若是吃上,怎么也是血肉模糊,怎会是严今初所说的探呢?舒洛儿自当是严今初寻自己开心,摆了摆手道:“大师兄莫要诓骗我,虽然我剑法不如你,但是进攻的意图我还是看得出来,江公子手中的剑式如果我没猜测,应是武当剑法中的剑龙出鞘,为出剑式,目的在迅速阴柔的走蛇中杀对方一个出其不意,这是最快的杀招,也是即刻制敌的方法,当年你与十六师弟的剑诀便是这招短了师弟的剑,因为这招避无可避,破解之势唯有上步作档,若是像苗乐峰这般没有武器的徒手斗者,无气加持”

自说到此处,舒洛儿才是恍然大悟,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点点头道:“大师兄,大师兄,是探,江公子将这剑法反其道行之,虽然威力不大,却是先声夺人,让苗乐峰避无可避,见他手中并无铁器,那么这招在不退步让招的前提下只有唤出真气在手作档,如果说苗乐峰先前的擂斗都没有使用真气,那么他此刻必定会暴露,如果不是,他就要使出十几招的让招,这样一来江公子必定是占据了招式优势,如果是上气在手作档,那么,江公子便可知道他先前的江湖客身份有无隐藏,就会制定接下来的进攻计划,妙,实在是妙!”

严今初看见终于开窍的舒洛儿,笑笑道:“看吧,我就说你肯定会知道,依你聪明的脑子,怎么不知道这意图的所在。”

苏星与南笙笙被前面舒洛儿与严今初的单招分析见解彻底惊呆,却是不知道夏寒只是出鞘一招便可以看出如此多的名堂,看来高手是在一招之内胜负的确不假,南笙笙心中甚至对舒洛儿佩服,想她应是可冠得上“战术大师”的称呼,若是在战场上,有如此审时度势的眼光,便是国家之栋梁,军师之龙才,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却让自己同样身为女性的内心骄傲。

话语间,夏寒已经是银剑在手,奔袭大半个擂台而来,若果苗乐峰让步后退,则为输半招,这计法在场有许多武当师父心算,在比试后会统一公布计算结果,如此多长擂斗下来,凭借他们独到狠辣的眼光,十名宗师的计法结果都一致,这是无法作弊有猫腻的地方,也是最为公允的计法。

看来,苗乐峰并没有要退却的意思,却是依然淡然的盯着夏寒手中翻腾的银剑,这招不只是舒洛儿与严今初看出蹊跷,灵阳真人心中却是一惊,想不到这少年剑法也是如此深厚,一招便让对手有吃不完的亏,心中顿时生出许多佩服。

此时,不知道苗乐峰是何等神力,在腰间解出布带拖拽在手,盯着夏寒的剑只一甩,雷霆万钧之势,只见“当!”的一声清响,直直将夏寒手中的银剑弹飞,这一招,直抓出虚影剑中的真剑,并且毫无内力加持,只依靠手中布条的力道弹飞夏寒长剑,这让在场所有人都露出惊愕表情,纷纷觉得此人绝非凡夫俗子,必定是为世外高手。

灵阳真人却是搜寻脑海也不知道此人究竟会是谁,连忙问身边的辛计然与洞灵真人,得来的结果却是一样,在江湖浪迹多年的洞灵真人也是不知道此人身份,至于“无添武馆”却是听也没有听过,此老者身为江湖客,没有请帖,却不知从何处取了份请帖,上面写的不是“无添武馆”,而是“剑泉山庄”,这张请帖是灵阳真人亲手所写,后来“剑泉山庄”庄主刘飞岳亲笔书写举荐“无添武馆”的苗乐峰来参加大会,此事不过是一桩小事,甚至灵阳真人自己根本就无经手此事,是让严今初去料理,还特意嘱咐他要细微之至,不要得罪了前辈,因为“剑泉山庄”是同为剑门同盟中的一员,与武当虽无深厚交情,但是剑盟的人他都有发出请帖,来的人却是寥寥无几,自己也并无在意,至于说转让请帖一事虽然让灵阳真人心生鄙夷,但看在是同盟份上,还是答应了,谁知道严今初却是将他纳入了江湖客中,想来自己的这位大弟子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想这请帖竟然可以随手转让他人,不来也罢,应是有辱武当的意思,便将此人纳入了江湖客。

灵阳真人正是猜出了严今初的意思,严今初还记得此事,刚才是假装不知是掩饰自己的过错,因为他也没能料到,这么一个无人问津的武馆老者竟然可以进入此轮,如今看来,却是如此身手不凡,严今初是当下就察觉出其中的蹊跷,想转让请帖一事虽然自己处理的不够妥当,但还是可以嗅出这苗乐峰别有居心的味道,但是武林中如果是位高手,却决计不会如此特意要来请帖,直接入江湖客便是,严今初脑子快速运转了起来:“或许他是因为担心自己年纪大,不想去那万人江湖客中凑热闹?”

不管如何,如今苗乐峰人已是站上了擂台,至于前因后果都显得不重要,这接二连三的意外让灵阳真人有些招架不住,希望不要再十坏事,如果这老者是位同道中人,那便也是除魔的一股中坚力量。

这一击,让夏寒的试探得出了结论,这老者先前擂赛绝对是像严今初般有所隐瞒,或许在此轮对上自己便是有些无计可施,露出马脚,虽然只是单单凭他这布衣一甩就可得知他身手非凡,但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情,他知道夏寒的意图,并成功破解,而且还是用最轻易的方法,这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晚辈佩服,还不知道前辈尊姓大名!”

夏寒觉得此人绝对不是什么江湖客,必定是大有来头,扶着被震得麻木的虎口,尚且还在余震的银剑,夏寒朝苗乐峰拜了再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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