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灵阳真人招呼了各位掌门朝大殿走去,一路上,大家的眼睛都离不开青灯法师,仿佛下一瞬他就要飞走般,就如同几年前他突如其来的圆寂。
“不用看着我,我现在是叫苗乐峰,大家叫我苗老头就是,以前的种种,希望大家不要再提及。”
见青灯法师并不想做回以前的那个叱咤风云的和尚,大家也都是缄口默言,不再作声,希望到了大殿再叙旧谈欢,青灯见去向是大殿,心中惦记的却是舒洛儿刚才说的美味佳肴招待,哪里有心思听灵阳真人的大道理,这来山的许多天,吃食如同牢狱,早就口舌无味的他在听见舒洛儿说有好吃的瞬间却是比见到夏寒坐佛印还来的高兴。
“苗师父武当此行目的在何?”
丁公藤问出了许多人都想问的问题,个个盯着青灯法师,看他作何回应。
“来武当自然是比武,难不成是来念道么?你这老头,甚是奇怪。”
灵阳真人见青灯法师在同大家打太极,也是明白了他不想作多透露目的的意图,插话道:“武家庄的人呢,怎么不见了影子?”
南少天笑道:“看了苗师父肯定是跑没了影,哪里还敢在这里说话。”
“武家庄的过节大师早就不放在心里了,如今他四处躲避,看来是自个儿承认了错误,也就算了罢,实属是难为了他。”
青灯一听这话当即来了劲,道:“谁说我原谅他了,这泼皮龟孙子,见他许多次了,这次倒是可以不必忍耐。”
灵阳真人与青灯法师阔别多年,如今看来还是童心未泯,说话大大咧咧,却是活的率直,几句话下来,直教大家都无话可说。
武当山一角,严今初不知道从何处取来一个木匣子,还未打开,夏寒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看着盒子上的土,想来是有些年月了,问到:“严兄这酒香得醉人,可是私藏了多少年?”
严今初满脸欢喜,像是看着宝贝般道:“这酒本是打算等武当得到武林至尊之位时开来与师妹庆祝的,如今看来是没有必要了,等不上十年,十年之后,我也是个老头子了,如今大师在,也是个识酒之人,便赠与他喝了罢。”
舒洛儿没有要阻止严今初的意思,伸出手招了招酒气,深深的嗅上一口,发自肺腑的道:“哇,这酒真香,是什么酒?”
“千年水龙吟!”
取自边沿雪山水,有着最好的手艺酿造,算是春南第一桶,我也是几年前意外之下得到这几瓶子酒,如今拿出三瓶今日喝了,还有一瓶等到师妹你在武当出了师便赠与你,师兄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好酒,希望师妹你别介意。
舒洛儿怎么会介意,如今这就便是严今初的宝贝,也是他最珍爱之物,将自己最珍爱的东西送给自己,不管是何,都是沉甸甸的心意,自己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舒洛儿道:“哼,我又不会喝酒,送我也没什么意义嘛,不如给江公子,反正你二人嗜酒如命,正好。”
严今初见舒洛儿拒绝了自己的好酒,当下也是不屑一顾道:“哼,不懂得欣赏。”
三人回到夏寒的屋里,这才想起来陈曼沙不在,舒洛儿起身道:“我去唤苏星与羽轩来。”
严今初给了舒洛儿一个眼神,道:“你不怕南笙笙再气你?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她对你的愤怒就在每次喝酒都是你去拉扯他家苏星哥儿么?”
严今初这么一说,舒洛儿才想起来先前南笙笙对自己的冲言,但是她觉得没有什么,就事论事,当时的确是自己有些不对,且那时候南笙笙的心态也不是很趋于稳定,对于陈曼沙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也一心想要挽救,可如今独自忧愁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看还是不必了。”
夏寒打断了他们师兄妹二人的对话,这让他们觉得有些诧异与疑惑,不知道夏寒心中是何意。
“等下大师也要来,我们喝酒就不要在此处,去上次严兄那个山后吧,隐蔽些,也少生事端。”
严今初当下拍了拍大腿,道:“我也正有此意,且这酒深,离着大师父的大殿不过是几个回廊的功夫,如果在此乐饮,必定会惹来大师父的指责,我可不想面壁思过几年,师妹。”
舒洛儿见也是有道理,便说道:“那我去弄些野味来。”
“如今黄昏天黑,你去哪里弄野味?”
舒洛儿笑笑道:“我自有办法,一会儿山背见。”
舒洛儿说完便出门没了影子,留下夏寒与严今初二人,两人一会看去对方,一会看着桌子上的酒,而后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音。
“你师父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