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富宽目光呆滞。不知道突然的林瑛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如玉这边,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很好看。林瑛淡淡的开口:“向总,我有点事,先失陪一下。”
说完,她就径直离开了。柳如玉看着林瑛离开,想要追上去解释一句,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
她好像也误会了什么。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很生气,但气场很不对。
一时间,柳如玉变得有些抓狂。
关键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就那样端着酒杯,只好喝下去一杯。但是却全然没有了心情。
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然后遇到了林瑛,他们两个还莫名其妙的有了隔阂?难道之前他们之间就有什么误会,或者恩怨吗?
有电话打进来,柳如玉无心思接听,观察着厅内人群。半响,冷淡拿起了手机:“徐叔叔,我跟向总谈过合作模式,但融资未涉及,会抓紧的……”
另一边的徐墨轩语重心长:“如玉,这次合作若成,对律所影响如何你应该能想到,务必上心。你能力很强,随时可以拉来许多投资。但是呢,你比我更懂向总公司对于律所的价值所在。另外,我可以答应你,这次融资若成,对你手中持有的律所股份绝对不会产生任何冲击……”
“我会尽力。”
“那边好像挺乱的。”
“陪向总参加个宴会。”
徐墨轩轻巧:“等你好消息。不过最后叔叔还是要再唠叨一句,身在其位,就要替自己员工,替公司前景,出于责任多思量思量。律所发展的好,才能对得住那些初期没日没夜加班加点的功臣。”
柳如玉唇角上扬:“徐叔叔放心。”
垂下手臂,她眼中不禁闪过几分嘲讽。
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合作不成,她就成为律所罪人了,没责任,不称职。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她以前没觉着徐墨轩做事急切,如今急于求成,是徐氏这颗大树摇摇欲坠,还是说业务产生共性的情况下,律所冲击到了徐氏,迫使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问题这跟她并无关联。
没错,向富宽的价值人人看得出,对她也很重要,却并非唯一。她没有理由去为了徐墨轩的计较去买单,竭尽全力,不惜代价。
假如谈判变的不是谈判,而是带有施舍性质。
她还真想不出,国内圈子里目前有谁可以具备资格来施舍律所。
林云在休息区。
精致高档的沙发上坐着,点了第三支烟,看似不急不躁。
有躲避心态,不方便,同样不想在这种场合碰面。但酒会中发生的事,又有所了解。
他经常来这家酒店,姑妈也跟这里老板很熟。一些事,不打听,都有人告诉他。
似乎,向富宽跟他姑妈产生了一些不愉快。
又一支烟抽完,林云想去具体问一下之时,林瑛走到了门口。
他从小在她身边长大,最清楚她到底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第一眼看到她,林云眼神就有所凝固。
顺着起身:“姑妈……”
林瑛摆手打断:“你到这来干嘛?”
“抽根烟。”
林瑛无言:“都离婚多久了,还不敢见。”
“不是不敢……”正待解释,瞧她眼神不善,林云笑着打岔:“受多大委屈啊。先坐,先坐,告诉我,一会帮您出气!”
扶着她肩膀坐下,林云绕过去边帮她捏着肩膀边问:“您跟向富宽有恩怨?”
林瑛被侄子这么哄,哪还有半分恼怒。叹了口气:“话都没说过,哪来恩怨。要我看,更像是替你前妻出头,来这扮难堪呢。还有她,跟向富宽联合起来……林云,我算帮过她不少忙吧!今天挺心冷的。”
林云动作僵硬了一瞬:“姑妈,她的事咱们回去再聊。向富宽是不是欺负您?”
林瑛拍了拍他手背:“哪有这么严重,最多话不投机而已,少胡思乱想。一会赶紧出去,好多人都没认识一下呢。你要是一直躲着抽烟,我这生日宴办的没意义……”
林云连声应和,见她出去继续应酬,手指不禁跳了下。
是姑妈如亲母,好端端的生日宴,被人搅的莫名其妙。不管他如何自我安慰,心理暗示,仍是在服务员最初告知之时,想立刻出去。
怕有辱斯文,仅存的理智会思索有没有这个必要,才在两只烟后慢慢缓解。
这是生活,需要左右盘桓的生活。而不是一拳下去,图一时爽快,后续麻烦不绝,赤诚变成白痴。
叩了叩木质茶几,哒哒哒的清脆声音,跟心跳慢慢相和。
林云再无顾虑,松动领结,踱步而出。
找上门来,不接触一下,怎知该如何应对。
厅内,柳如玉对于频繁的应付已有些厌倦,疲乏。
打发走一个凑上来的“商人”,在她快忍不住一些异常既亲热又暧昧的态度以后。如有灵犀般转目,看向拐角处突然出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