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看,那一串串的枣花开处,已经有了极小极小的果子。
而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赵子建去喊罗小钟一起出门跑步的时候,那些新生的小枣子,都已经有黄豆那么大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罗小钟没怎么注意,等到跑步回来一起吃饭,他就注意到了,惊讶的了不得,围着树转悠,各种惊叹,最终吵醒了一夜好睡的黄段子。
上午时候,赵子建亲自动手杀蛇。
不过谢玉晴倒是在网上找足了各式菜谱,虽然不敢碰蛇,但是可以站在一边观摩,并处理方法的指导。
罗小钟似乎是一点都不怕,就蹲在一边,看了师父杀蛇的全过程。
等到杀完、清洗完,只剩下蛇肉,谢玉晴就敢接手了。
这个时候,他才刚洗完手,就接了一通霍东文的电话。
他说他最近想到昀州市来一趟,想问师父是不是有空赵子建能猜到一点东西,直接就说“跟你爹说,别费心了,就他那点道行,他自己亲自跑去都找不到什么异常,派两个半瓶子水的徒弟到处瞎跑,有什么用”
电话那头,霍东文嘿嘿地笑,问“师父你是不是也感应到我爸说的那种天地震荡了他说这一次就在明湖的东南偏东方向,就让我们找过来”
“霍东文”赵子建打断了他。
电话那头,霍东文听出了师父说话的口气异常严肃,当时就收起嘻嘻哈哈的语气,赶紧道“哎,师父我在呢”
赵子建认真地道“要不,你还是继续待在霍家”
电话那头的霍东文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怯乎乎地问“师父,需要分得那么清吗”
赵子建坦然道“我跟你爸不是一路人。”
霍东文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道“那我懂了师父。我马上回明湖,跟我爸把事情说清楚,他要派人找,就让他再另外派人找,您没让我动弹,我就继续回明湖市窝着,认真揣摩您给我留的那些问题。”
这个回答,还算聪明。
但很快赵子建就又说“告诉你爸,别的地方我暂时管不着,但昀州市方圆五百里,他就不要过来了。除非他以后老老实实听我的,否则,我们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而刚才那句话,这就是我的规矩”
电话那头,霍东文又沉默了片刻,认真地道“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告诉我爸那师父,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见谢玉晴和罗小钟都看着自己,赵子建就笑了笑,说“我收的一个徒弟,回头再介绍给你们认识。”
上次他跟谢玉晴一起去明湖市,主要是去看现在在赵子建名下的那两套房子,来去匆忙,尽管谢玉晴早已知道他在明湖市有个徒弟的事情,却还没见过。
中午谢玉晴用这一条小灵蛇做了三碗蛇羹也或者可以叫蛇肉汤
反正网上查来的资料,看来不尽靠谱,总之她这次做出来的东西,有些失了往常的水准,看上去有点四不像,不过滋味倒是异常鲜美。
但是别看谢玉晴已经亲手做了这道汤,真到吃的时候,她却只是分了一碗蛇汤喝,蛇肉她是说什么都不吃的。
于是那些蛇肉就全部都落进了赵子建和罗小钟的肚子里。
等到吃完饭,赵子建亲自守着,让罗小钟这孩子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等他睡醒之后,连谢玉晴都觉得“小钟看起来好有精神”,不过赵子建倒是并未置评。因为距离这小子真正的跨入门槛,还差了不少火候。
到了傍晚时分,庭前两棵野酸枣树上截然不同的两种果子,已经呈现出了巨大的差异两棵树此前结的果子,短短一天的工夫,当然是不可能有丝毫看得出来的变化,但它们后来又钻芽开花新结的小枣子,在过去了仅仅一天一夜之后,却已经逐渐长大起来,现在就已经有了人的手指肚大小。
给人的感觉,似乎明天早上醒来,就可以看到一树红彤彤的枣子了。
像这种玄奇的事情,罗小钟一个小孩子,只是觉得新异好玩,但谢玉晴是个大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就显得有些惊惶和焦躁。
那是一种对未知的、且明显违反常理的事物的恐惧。
于是赵子建知道,自己真的是很有必要跟她好好的聊一聊了她已经知道的,和大量不知道的,都有必要慢慢地给她开一个头,铺垫一些基础知识了。
于是当她去安排罗小钟睡觉了,赵子建并没有忙着去捣鼓自己白天时候去市区买来的药材,而是安生地坐着,烧上水,冲了一壶茶。
等她忙完了从西厢房出来,赵子建就冲她招招手,说“来,过来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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