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淑德点头,“这次多亏了南洪和廉时。”
“不是他们,也不会这么快的有结果。”
湛起北摇头,看着外面夜色,感叹,“都是造化弄人。”
两人都没再说话了,许久,侯淑德出声,“湛老哥,林帘这里你不用担心,有我守着,她不会有事。”
“我让钰敏送你回老宅,你早点歇息。”
湛起北看着侯淑德,他想再说点什么,最终沉默点头,离开了。
林帘能接受柳家人,不能接受湛家人。
大家都知道。
湛起北来柳州,也不是来看林帘,主要是为着明天。
南洪已经跟他说了一些情况,他知道,明天会是非常不一样的一天。
他已经做好准备。
柳钰敏此时正好挂断电话过来,看见湛起北,她立刻过来扶住湛起北,“爸。”
湛起北说:“回去吧。”
柳钰敏看向后面的侯淑德,侯淑德对她点头,她明白,扶着湛起北离开了。
侯淑德站在那,看着湛起北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心中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压力。
湛老哥说造化弄人,事实确实如此。
她能说什么呢?
什么都说不出。
她除了心疼,便是无力。
柳钰敏和湛起北上车,车子发动,驶离医院。
湛起北出声,“南洪来电话了?”
柳钰敏轻‘嗯’了声,看着车前挡风玻璃外的景物,“南洪说,今晚他就回柳州。”
湛起北一顿,杵着手杖的掌心微动,“凤泉镇的事差不多了?”
“他说差不多了。”
“嗯,那就好。”
湛起北也没问具体的情况,似乎他已经知道凤泉镇那边事情的如何。
而柳钰敏也没再说,她心里沉重。
南洪不告诉她,她想问一些事,他只说,等明天过后说。
他始终口封的很紧,而从他声音里,她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
她很不安。
忽的,柳钰敏想起湛南洪跟她说的一件事,她转头看着湛起北。
“爸,南洪说,廉时明天会来,但为免打草惊蛇,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
“他说,在赵宏铭那,廉时已经消失。”
消失。
听见这个字,湛起北一瞬握紧手杖。
柳钰敏感觉到车里气氛的变化,尤其是湛起北身上的气息,她知道老爷子是担心了。
她赶忙说:“您放心,廉时没事,这只是迷惑赵宏铭的手段。”
不然,南洪也不会特意跟她说这件事。
湛起北把身上的低气压压下,说:“我知道。”
说完这句话,湛起北说不再出声,但这一刻,他身上的气息始终萦绕着一股沉肃。
人年纪大了,听不得一些话。
即便知道这话只是说说,并不是真的,但那心里的不安就像蚂蚁侵入,一口口咬着。
再也无法安稳。
柳钰敏知道,自己不该对湛起北说这样的话。
但明天很重要,不能出纰漏,所以很多事都得仔细。
现在她有些后悔。
柳钰敏想说点什么让老爷子安心,但发现那些话出口,再说什么都无法让老爷子安心。
就这样,车子一路沉默的回柳家。
而此时,病房里。
林帘拿着手机在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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