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材料给了苏祈，但现在也不能让一个病人来尝试。

“你要是觉得闷了可以去花园，花园在中间层，医院的食堂也在那边，可以叫外卖，但取外卖需要自己去门口。”把已经胶质化的连衣裙给了苏祈之后，尤利娅便将自己吃掉的垃圾全部扔到了垃圾桶去，“对了。最后和你说一下，这一次的事情你尽量不要对其他人说，没有必要的话，能糊弄就糊弄过去。”

“……因为背后还有凶手吧。”苏祈说。

“哦？你既然能够猜到？”尤利娅有些小小吃惊。

“恐怕这个幕后的力量还挺强大的。想要通过仪式获得神灵一般的力量，没有足够的代价是不行的。”

尤利娅点了点头：“代价，简而言之就是熵。庞大的热量便是庞大的能量，庞大的能量便是能够驱使一切的可能性。恶魔的献祭，很多时候需要大量魔力就是因为如此，有时候恶魔献祭以寿命为代价献祭，其实也都是相当于将未来的能量一口气领取到了现在……当然，实际情况更复杂，你这么理解就好了。”

“但这一次的代价……虽然很残忍，但还是太低了。”苏祈已经看出来了。

人偶恶魔的形成，就献祭了一个镇子的人。而且这不是普通的献祭，而是将这些人的命运完全吸收。

“或许你对神秘学还真有天赋。”尤利娅嘀咕着，“差不多就是这样。但是这个代价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获取的。想要升华成为神灵的话，这样的代价，往往都是需要类似生命的存在。幕后的人，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要穷凶极恶。”

“这件事情神庭会继续调查，你就不要管啦。”说完这件事情，尤利娅话题又转，“你现在最应该在意的是你自己。”

“我？你是说我现在的状态可能有问题？”苏祈问。

“你的身体有些特殊，被神气浸润过。如果放在过去的话，这个身份完全可以成为活圣人，如果极端一点可能会被当成圣物，你身上的痕迹则是圣痕。现在的人没有那么迷信，但这一点还是有些特殊的。”尤利娅说话很凝重。

“会有问题吗？”苏祈问。

“问题？不是问题。我是说，你要学会用这个身份去占·便·宜！”尤利娅最后三个字咬字清晰，用词标准。

“呃——”苏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尤利娅的话题。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是来给苏祈拔针头的。这位护士是人类，约莫中年的样子，一看就很可靠。

苏祈最喜欢这个年龄的护士了，因为年轻护士给挂水的时候，在输液的时候，手背会一直疼，但有经验的老护士在挂水的时候，有时候甚至完全没有感觉，非常舒适。

“请问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对方熟练的走了过来，为苏祈拔掉了针头，然后按住了针口。

“嗯，还好。”苏祈说，“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医生下午会过来检查，你的身体指标挺好，主要是情况有些特殊，可能还需要观察一下。”

和地球不同，苏祈现在的状态虽然恢复了，但因为之前的经验，也不能这么容易放走，还需要观察一下，看看他的身体是否还发生了变异之类的。

“你现在休息一下吧。”护士说，“活动一下，吃点东西都可以……”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尤利娅：“不过还不能做太过激烈的运动。”

对方离开之后，尤利娅也向苏祈道别：“好了，差不多就到这里吧。下午有公会战，我要回去排刀，你就好好休息吧。之后我在手机上和你说，说话太累了。”

“嗯，拜拜。”

等尤利娅离开了之后，苏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便站了起来。

“身体……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