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妈就坐在他边上，笑吟吟地问道：“怎么样，我这手艺还没退步吧？”

“嗯。”

“最近生意变得好了些，我又请了一个人，今天下午就能过来。”申妈就像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样拉家常，“我看那小姑娘还挺不错的，机灵爽快。”

“你觉得好就行。”

申妈点点头，“你可别说，我这老婆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霍绍庭很快将东西吃完，他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将碗洗了，申妈却是阻止道：“你别做那些了，放在这就行。绍庭啊，我们俩说说话？”

闻言，霍绍庭的眉心动了动，他看了一眼申妈，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

霍绍庭轻轻笑开来，“那么明显吗？”

“我和你认识这都好几年了？你要是心情好，你的眉头能一直皱着？你还喝那么多酒，这一早就往我这里跑，你心情好才怪了。”

“……”

“那个……是因为昨天的那个消息吗？”

“……”霍绍庭抿着薄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情不好，是有那个新闻的事，但也并不全是因为那个。太多太多的事情夹杂在一起，如一团乱麻一般困顿着他。

“那个余暮雨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真的要结婚？”

霍绍庭咬了咬后牙槽，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那你给我说说？我现在也不忙。”申妈很是慈爱地开口说道，“这里也没别人，就你和我娘俩。你说出来，就算我不能给你很好的建议，起码你也不用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难受。”

……

当听完霍绍庭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之后，申妈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她拍了拍霍绍庭的手背，“孩子，心里很难受吧？”

霍绍庭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恶劣的？”这种问题，他都不敢问别人，就只给纪林霄说了一说。他像一只困兽，有心想要奔出一条出路来，可似乎没有人能理解他。

“恶劣倒也说不上。”申妈温和地宽慰道，“你是犯了错，这个错还不小，可你已经在尽量弥补。当初你带着希安那孩子来的时候，我就猜到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不会低。你以往过来这边，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有两次带过林霄那孩子来。可是，这几年里，你一次都没有带过那个余小姐。”

说着，申妈笑了笑，“她兴许是救过你，可是你仔细想想，虽然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地方，你之前既然和她在谈恋爱，你为什么没有带她来过？而且，我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你在和她谈恋爱。”

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是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霍绍庭这几年决口不提自己和余暮雨是男女朋友的事，这又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你虽然给了她是你女朋友的身份，其实你内心里并没有承认过，你只不过是感激她对你的救命之恩。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