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艳艳悠悠地走过来，将身体倚靠在柜台上，看着张小凡放在柜台上的午餐盒：“这爱心午餐很快就要变成牢饭了呢，不过现在好像不流行送牢饭哦，人家监狱里面的饭菜也是不错的啦。”

肖艳艳在自顾自说话的时候，张小凡微微侧头，用他的眼角斜了肖艳艳一眼。

那一瞬间，原本还在洋洋自得说话的肖艳艳突然顿住，连忙后退了两步。

刚才，张小凡给她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不过这里毕竟是她公司所在地，肖艳艳双手叉腰，伸手指着张小凡：“我告诉你，秦书瑶那个小贱人，这次监牢是坐定了！”

张小凡没有心思继续在这里逗留，提着午餐盒，转身就走。

当他等电梯的时候，肖艳艳仍旧用她那尖酸的声音说：“我劝你赶紧过去哦，可千万不要在半道上磨蹭，没准现在秦书瑶那娇滴滴的身子，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面被好几个男人围着呢。哎呀，那样的画面，我想想都觉得好刺激！”

话音落下，电梯已经到了张小凡所在的楼层，张小凡迈开腿踏入电梯的同时，突然转头对着肖艳艳问了一句：“这报警电话，是你打的吧？”

“对呀，身为公司的财务，我当然有职责保护我们公司的财产安全！我是绝对不会让秦书瑶那种害群之马继续侵害我们公司利益的！”

张小凡没有说话，进入电梯之后甚至没有转身，肖艳艳就只能看着张小凡的背影，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其实张小凡并没有按别的楼层按钮，电梯还是停留在原来的楼层。

这时，张小凡听到肖艳艳对着前台说了一句：“等一下杨总公司的代表就会过来，他们如果来了，你就不用再通报，直接让他们到我的办公室，秦书瑶这两天不在，我负责接待他们。”

听到这里，张小凡的眼珠子微微一转，这才伸手把一楼的按键点亮……

十几分钟后张小凡来到了警察局。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而且张小凡知道秦书瑶也绝对跟他一样。

不管秦书瑶平时看上去多么坚强，但其实秦书瑶也有着女性很脆弱的一面。

这件事情已经不仅仅只是吃官司那么简单，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势必会给秦书瑶今后的人生造成一个巨大的污点，张小凡发誓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进入大厅，张小凡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之后，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一个房间。

张小凡本来想要伸手推开房间的，但是边上的工作人员却是对着张小凡摇摇头。

“她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我们只能在允许的范围内让你在这边看着她。”工作人员不冷不热的声音，让张小凡的心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

秦书瑶坐在一张很简单的椅子上，当张小凡发现她的双手是垂着交缠于一起的时候，吓了一跳，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秦书瑶只是紧紧地把十指纠缠在一起，张小凡并没有在她的手腕上看到镣铐，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房间其实跟普通的办公室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也是桌子、椅子、柜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整体的环境和给人的感觉却很不一样。

秦书瑶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低着头；又好像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儿，尽管人是坐在椅子上的，给张小凡一种仿佛缩在阴暗角落里。

她显得很无助，她没有像电视剧里面所演绎的那些刚正不阿的人一样，不停地解释着自己的无辜。

她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没有哭，但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