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月耸耸肩，苦笑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一直以来不都是那样吗？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

将凌月月的表情尽收眼底，凌胜兰陷入沉思，半天没说话！盯着凌月月的双眸里的内疚自责更甚！

凌胜兰不说话，凌月月也不开口！

因为隔了五年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该和这个姑姑说什么！每次都是姑姑找话题，然后她顺着往下说。姑姑不开口了，她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凌胜兰突然试探性的开口，“月月啊，我离开之后，你是住校吗？虽然我知道哥哥嫂子一直都你不好，但是，作为父母，每个月的生活费，学费他们应该都还是给你出了吧？”

“我一直都是在外面租房住！如果在学校住的话，我就不能打工了！因为学校宿舍管的比较严格，不能晚归，如果上晚班的话，就不能进去了！”凌月月原本就没准备隐瞒，既然凌胜兰开口了，她也就顺口说了出来！

再说，打工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说了没什么。

闻言，凌胜兰不可思议的倒吸一口冷气，“打工？这五年来，你一直都在打工？”

凌月月瘪瘪嘴，无奈道：“是啊！不打工怎么办？难道饿死吗？”

听了凌月月的话后，凌胜兰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你为什么要出来打工？哥哥嫂子难道不给你生活费吗？我走的时候，你才十五岁啊？十五岁的孩子能干什么？”

凌月月自嘲一笑，“生活费？家里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他们哪里有钱照顾我！如果我不打工的话，哪里有钱读到大学！何况，平时吃穿用度都需要钱啊！我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到餐馆洗盘子，端菜还是没问题的！虽然工资不高，不过省着用还是够的，并且还能每个月给爸妈寄点生活费！”

听凌月月说到这里，凌胜兰精致的脸彻底的扭曲了，“生活费？你才十五岁，他们好意思找你要生活费？”

凌月月不以为意道：“虽然在十五岁之前都是和姑姑生活在一起，但是他们好歹生了我，并且给你生活费一样把我养到十五岁，我养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凌月月话音落下，凌胜兰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见凌胜兰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凌月月抽出桌面上的纸巾递到她面前，“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

凌胜兰接过凌月月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我……我是心里难过……我不知道，原来我走了之后，你过的是这样的生活！我……我……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不……！”说到这里，凌胜兰已经说不下去了！

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了，她当初就会选择不离开吗？

当初为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如今又有什么脸面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