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7 五行缺揍
屋里,祁悦配合着医疗组,抱紧忻姿,避免她因疼痛而引发不必要的动作。
当忻姿看见自己头顶上那张焦急而担心的脸时,明明痛的要晕过去,却还是强打着精神,硬生生地扯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祁悦,好抱歉,因为我受伤而打断你的舌战了!”
“……”目光转向医疗组,一眼对视后便了然于心,佯装轻松地调侃道:“那你的意思是诸葛亮舌战群儒是……?”
忻姿冷不丁地被他一问,连忙抬头想像一下那个诸葛亮的画面。
哦哟,我的老娘嘿!
太销魂了,底线全无,这画面不可描述啊
这丫头怎么伤得那么重,为什么还可以笑得如此开朗呢?
除了敬业这一点,他好像又发现一个很合胃口的优点,她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祁悦看着她苍白的笑脸,竟然头一回对她无意义的逞强产生了一种不舍的情绪和想保护的念头。
脚踝处密密麻麻的痛感激得她微微颤抖,颤栗而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紧蹙的眉头,傻乎乎地说:“你要不现在给我亲一下吧?”
祁悦抬头看了眼满头大汗的随行医生和一脸趣味的唐晚,满脸尽是被调戏的尴尬。
“……忻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真的脑袋进水啦!”
“是啊,那怎么没把你淹死?”
祁悦第一次被人撩到气急败坏,却又无比心疼现在的她,明明脸色极差,嘴唇死白,却依旧强撑着尽力在减轻他的紧张感。
他看着她的脚被一圈一圈地包裹起来,包成一个大馒头似的,一丝抽疼自心底深处滋生,他明白那是什么,但也最清楚不过,这丫头的性格,永远的三分钟热度,二十年便清楚的知道她对人对事从来都是如此。
祁悦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滑动,仿佛挣扎了许久许久,看着她正在包扎的脚腕和床单上殷红的血迹,在她耳边不紧不慢地轻声说道:“改一改你三分钟热度的劣根性吧,可以喜欢的我少一点,但一定要久一些,这样我再考虑要不要被你淹死的问题。”
忻姿不敢置信地想要跳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祁悦连忙按住她,刚刚痛出冷汗都没见她这么大的动作,这丫头不是又胆小又怕疼吗?他一手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地低语:“腿不想要了对吧?”
她缩了缩脖子,忍住鼻腔的酸涩,颤颤巍巍地问道:“那你刚才说什么呀?”
“说你强撩灰飞烟灭,懂吗?”
在祁悦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忻姿只敢小小声地自言自语:“你也没灭啊,谁说没用的,哼!”
祁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向医疗组负责人蒋医生,眼神微动:“她的脚怎么样?”
蒋医生缓了一口气,看向这个坚强勇敢的小姑娘,眼中满是赞许:“所幸这个捕兽夹只是道具,不是那么锋利,伤口不深,没伤到神经线,打了麻药缝了几针,破伤风也已经打了,暂时没事,稍后挂点消炎药,静养两周,应该就可以了。”
这番话直接放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可一个软绵绵的女声让大家忍不住横眉冷对。
“两周?开玩笑吧?我已经拖延了好多时间了呢!”忻姿的义愤填膺似乎得到的是几双不认同的白眼。
她缩了缩肩膀:“即使想法有误,也别急着敲定嘛!我们关上门慢慢沟通怎么样?”
祁悦许是根本不想搭理她似的,直接和唐晚匆匆地离开房间处理后续事宜去了,留下她和蒋医生大眼瞪小眼。
透过窗,她只能远远的看到他一脸严肃地走向李导。
祁悦看了眼沾了血的白色毛衣,面沉如水地对向李导,语气坚定地说道:“李导,她暂时没事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确认下事故的症结了?”
李导也是满眼的疑惑,苦恼地抓了抓脑袋:“我刚才把道具组全部召集,他们没有一个人今天取出过捕兽夹,这个道具只在丛林部分里面使用,因此装箱后,他们也就没有再做清点,没有人能说出到底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那里。”
祁悦眼色锋利,气场霸道,意有所指地看向事故点,斩钉截铁:“既然如此,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取出来放在那块大石头后面的了,针对性非常明显。”
“不可否认,我也这么认为,可是这个范围难以框定,不满忻姿的人实在太多了,不是吗?”
就在唐晚震惊于向来冷静淡然的祁悦刚才瞬间爆发的怒气劲儿的时候。
他竟一反常态,嘲讽般地扯了一下嘴角,冷笑道:“今天是谁提出临时先行拍摄第24场的?”
唐晚的脑中突然浮现出白天的时候,忻姿在剧本空白处写下的对君兰情感诠释的一句话:
——“即使无法抵挡所有的伤,却也决不让你孤立无援。”
此刻祁悦正在践行。
自从那天受伤之后,至今已经是第四天了,忻姿觉得如今的她绝对无愧“废柴”的封号。
每天白问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蒋医生偶尔也回来看看她,小懒却成了她病房雷打不动的常客,她每天带来一大堆新鲜事,却绝口不提那天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她怎么问都不说!
白问更是一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就连她在微信里问唐晚老师,也是徒劳无功,这更使得她越发的焦躁和烦恼。
剧组的微信群里,大家大肆唠嗑,弘扬社会主义价值观的都有,就是没人提起这件事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