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大人看一眼她,又恨恨地盯着李恒安,说:“林苑胆大妄为,坏了规矩,从今日起禁足烛钰阁,任何人不准出入,没有我的命令,烛钰阁的大门不准打开!”
李恒安松了一口气,趴在地上,说:“谨遵父亲母亲教诲。”
林苑哭哭啼啼地听完,泪如雨下,心中万般不甘,却不敢吱声。
“还不滚回去!”
太尉夫人一声令下,王叔带着几个丫鬟急匆匆跑过来,拉着林苑就走。
“夫君!”
临走之时,她不忘伸手拽住李恒安的衣服。
李恒安跪在地上,不为所动。
林苑被拖远以后,他才抬眼去看,那一副可怜相尽收眼底,他瞪一眼那落魄的影子,目光中尽是无奈和酸涩,最后变成冷漠。
前厅里安安静静,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几声林苑的哭叫声。
所有人或跪,或站,或坐,无人敢动!
太尉大人打破沉寂,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尊卑长幼,各有秩序,妄图破坏规矩,以得私利,全是异想天开!”
说罢,他看向李恒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问道:“若非明露提及此事,你还想瞒多久?”
“父亲,礼佛之路遥远辛苦,林苑身体亏虚不适,才……是孩儿一时心软,铸下大错!”
太尉夫人听不下去,说道:“事到如今,还找借口推脱责任,若非你平日骄纵后宅,怎能引得她野心勃勃?”
“她只是……”
“行了!”
太尉大人不耐烦地打断李恒安。
又看向岳微微,说道:“方才你说林苑是幕后黑手,从何说来?”
岳微微提起十万分精神,立刻回答:“父亲,林苑坐上主车后,我顿感不适,于是下车走一走,准备上车之际,一枚利箭穿刺而来,真是上天庇佑,我恰巧躲过去了,可是主车加速逃离,把我甩出去,滚到高草里……”
说到这,岳微微停顿一下,认真观察太尉夫妇的脸色,见他们听得意犹未尽,于是继续说。
“明露觉得都太巧合了,林苑耍手段,逼我下车,就在我要上车的时候,刺客突然袭击,若老天无眼……我就死在那里了!我知道我的存在是林苑的心头之恨……”
说到这里,岳微微哭起来。
“阴谋论!”
李恒安站起来,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