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一阵忍俊不禁的笑声过后,陈述过事实的孟奇再次跟众人强调:“目前各级卫生部门已经证实,望滩县没有传染病,宁河县也没有传染病,就是一起因为不注意个人卫生问题引发的多人急性痢疾问题。”
“自从注意个人卫生问题后,望滩县和宁河县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新的同类型病人出现。”
“今天我跟诸位要说一下,有关于宁河县铁然的问题。”
“事实证明,咱们这位同志对于望滩县的敌意不是一般的大,包括考察组带的五个背景复杂的外省人,包括私下里交代和接触,还有这一次直接上报望滩县的问题,都证明了他对于望滩县的发展是比较看不顺眼,已经达到了必须要恶意竞争的地步。”
“善意的竞争,我们鼓励和支持,互相搞破坏,弄到场面这么难看的恶意竞争,我们决不能允许,更不能鼓励。”
“我希望跟大家统一一下意见。”
与会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开口询问,孟奇这個要统一的意见具体是什么。
也有人不太想开口得罪人,嘴里面打起了太极。
“孟领导的话是很好的,是很正确的,我们一定要认清……但是话又说回来,有些事情不是一个方面可以决定……”
孟奇也看得出来,要说对铁然有好感,支持铁然,今天参加会议的人里面应该是没有了。
就算是本来对铁然高看一眼,怀有期待的,在这两天的折腾,孟奇说了具体的前因后果之后,也就没有期待了——至少是明显的不够成熟。
但要说谁站出来坚决地要求严格处置铁然,恐怕是也没有。
资源用一分少一分,能不得罪人尽可能不得罪人。
铁然自己丢了人,他们咄咄逼人的话也不太好。
所以,今天这个会议上达成统一的意见,并不容易;除非孟奇主动把整件事挑起来,说这件事我来办,我来跟铁嘉贤打电话。
那么想必其他人都举手赞成,请孟奇去干这件得罪人的事情。
等其他人都陆续发表意见之后,孟奇开口说道:“我的意见是铁然的做法,在我们河山省这边不合适,也不能再次出现,大家赞同吗?”
众人都点头赞同。
这是当然的。
按照最正常的是非观、工作原则,铁然都毫无疑问是做错了事情,这种事也绝不该出现。
“咱们具体怎么来做,各位有想法吗?”
孟奇又开口问道。
众人互相看看,一时间沉寂。
有人说道:“要不让人去跟铁然说一下?口头警告,书面上不留下,也算是我们给他足够的耐心了。”
这个人说的,好像是开了一个头,有了个大概尺度。
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这个说:“宁河县那边调动一下吧?派个强势的县长过去,让他专心于内部事务,不要总是东张西望。”
那个说:“宁河县那边的一些同志也可以平级调任出来,免得被这件事影响了。”
孟奇听后,点了点头:“很好,我看大家的意见都很好,那就都试试吧。”
啊?
全试试啊?
与会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心内都暗想道:大班长对于铁然这次的行为还真是深恶痛绝啊。
这几条建议,本来采纳一条,就是给他制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