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拿起铜镜后对摊主说道:
“你看这外形,宋金朝铜镜没有大尺寸铜镜,还有这块铜镜很大,因此镜面的弧度也有些问题。”
“再来听声音,弹击古铜镜的声音一般沉闷,而年代新的铜镜声音清脆。”
“综合以上因素,估计这块铜镜的年代是在民国后期或者更晚,应该是当做工艺品制造的。”
这时摊主和冬妮娅以及卓娅已经被张子健忽悠的找不着北了。
摊主忍不住问道:
“请问老板准备出多少钱买这块铜镜?”
张子健沉吟一下说道:
“你这块布上的铜钱和铜镜等估计都是收废品得来的,现在废铜一块多钱一斤,这些杂铜每斤不会超过一块钱,我给你加一倍半价钱,五十元如何。”
摊主没有主意了,张子健将他的铜镜来历和收购价格说得一清二楚,再说毕竟是东北小县城收废品的,哪里受到过什么专业的文物收藏考古知识培训。
“这也太少了,这价我得亏本,你再加点钱。”
东北农民淳朴的小心思还是让他说道。
张子健搓搓双手后说道:
“天寒地冻的,你也不容易,这样吧,你让我在这一推铜钱里挑十个铜钱,我再给你加五十元,一共一百元如何,每个铜钱五元钱,能买到好多大米白面。”
摊主心底下迅速算账,这块铜镜加上十个铜钱收购价二十元,能卖到一百元,净赚八十元,价格翻到五倍,相当于城市里人一个月工资,相当于农民一家子好几个月生活费。
他用眼睛偷偷看了一眼那两个外国人,不起什么作用,拿主意的是张子健。
摊主看到张子健流落出想要走的意思,生怕这笔生意黄摊,于是说道:
“好吧,东北人都爽快,一百就一百元,不过我不要大票,最好是十块钱一张的,听说一百元不好花。”
实际上他害怕一百元是假的,他还看不出来,吃亏上当。
张子健拿出钱包好不容易凑够十元一张的一百元钱交给摊主,然后准备在铜钱堆里挑铜钱。
刚才实际上他已经看好了哪一些铜钱比较有名和值钱。
于是他快速在铜钱堆里挑选了十枚铜钱,拿在手里给摊主看。
一只手掌里满是铜钱,二十年后这十枚铜钱至少价值上千万元。
第一枚就是承安宝货。
这一枚钱币极为特殊,不是圆形方孔钱币,而是长约四厘米,宽约两厘米厚度不大,黑不出溜一块金属,实际上是白银氧化了,外观很不起眼,不知道的以为是一块灰铁片。
正面阴刻有承安宝货和值一两半等字样,背面有一些浇筑时留下的小孔。
金章宗使用过明昌、承安和泰和三个年号,而承安宝货史料记载是承安二至五年所铸束腰银铤而非铜钱,也可以认为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白银货币,意义非凡,之前国内从未见到过实物,甚至还引起几十年的文物界争论。
这一枚实际上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发现的承安宝货银挺,后来在龙江和吉林的银行总库中又发现了几枚,具有很高的历史和文化意义。
第二枚铜钱是天辅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