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突然几股强大的气息出现在付家上空,付白禽白眉下的双眼一凝,立时捏碎玉符。
他还没有看到来人就猜一定是肖然带人来了。
他付家城外的这个大宅子里突然升起道道白光,白光之中一个个符文隐现,勾连在一起,化为一朵朵白色的莲花。
远远望去这大阵圣洁无比,但白莲之上那凌厉剑气却让人望之胆寒,仿佛只是看着就要被凌迟了一般。
这正是付家的山门大阵,白莲金庚剑阵。
绝空与绝月对望一眼与付白禽一起飞出阵外,然后付家另外两个天元境武者,天元四层的付启明,与天元三层的付远笙也飞了出来。
五人立于阵外,严正以待。
绝空看着肖然,看着他身后的弦月宏与妖木,不由摇头叹道:“想不到是肖大师亲临。想来是精精儿那个家伙惹得肖大师生气,不知他人怎么了?”
金光宗离这边来过两千多里的距离,他们无法以灵识找到精精儿,那精精儿不是被抓就是已经被杀,她虽然不喜欢精精儿的张狂,却也不愿看他死在肖然手上。
肖然眼神在几人身上一扫,就落到了付白禽脸上,笑道:“想来这位就是付家白禽大长老。你家付海生在我城中杀人,已经为我击杀。还有那付壁到我宗内大放阙词要我为那付海生披麻戴孝,更指使客卿精精儿要与我为难,现已为我所擒,不知大长老有以教我?”
付白禽还没有说话,那绝月就冷笑一声:“原来肖大师是想抱上宏少的大腿,可谓没有识人之明。弦月总诸公子中,就宏少实力最弱。如要肖大师愿为长明公子效力,我保你一路前程!”
绝月说得太过直白,肖然只是笑笑,并不理他,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的区别,他还是懂的。
肖然对付白禽道:“想不到阁下堂堂天元六层的武者,居然要靠抱长明公子的大腿才混得下去,你武者的尊严哪里去了?”
这是肖然正大光明的挑拔离间,付白禽非是不懂,但却也同样心中极为不爽。
他看了绝月一眼,淡淡道:“原来如此,海生犯事,为宗主所杀,那是他咎由自取。海生是付壁唯一的侄儿,他心痛之下,举止失措,望宗主见谅,我愿意向肖宗主道歉,并愿意付出十万上品元石为他赎罪!”
他没有向肖然解释,自己不是弦月长明的狗,大家只是合作关系,因为在他看来,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他只需要自己做决定就能说明一切。
肖然即然敢带人袭来,必然是对自己信心实足,他付白禽没必要与肖然死磕,付家与武玄宗隔得那么远,暂时可是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死一个炼气境的废物就与一个全无利益瓜葛的大宗派对上,这是脑瘫才会做的事。而那弦月宏与妖木这两个妖精明显是弦月长明的对头,他也无意为弦月长明架梁。
能用元石解决就没有必要用武力解决,所以他准备花钱买人。
绝空没有说话,而付家其余两人自然是以付白禽马首是瞻,全身功力提到极致,严阵以待。
这些天元境武者哪个不是心中通透,自然明白了付白禽的意思,绝月心中大怒,付白禽只提付壁却不提精精儿,虽然是对自己的警告。
他大怒道:“付白禽你能有今日,不想想是谁之功,不要自误……”
不是他不明肖然的企图,但是在心中他确实是看不起付白禽,就算那肖然先前表现出强在的力量,但他绝月自认不会输给肖然,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肖然却是哈哈大笑:“原来如此,真是奴大欺主。付大长老,这两人,肖某帮你料理了如何,什么时候,论到妖精族在我人族的地盘这么嚣张了。”
说完之后,也不再废话,大周天星斗大阵出现,竟然将所有敌人全数隐在阵中,所有星辰似瞬间显化,大家似是处在一片幽暗的宇宙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