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晋阳公主有些不明所以,半天没反应过来。
长乐公主见状说道:“母后临终之前,给我们兄弟姐妹都留下一块玉佩,算是贴身和念想和她亲置的聘礼和嫁妆,雉奴那块已经准备好,大婚之日会交到王家小娘子手上。”
话音落地,长乐公主还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城阳公主也有一块,形制完全一致。
衡山公主道:“我的宫中,并未佩戴!”
“兕子,你的呢?”
“我的……”晋阳公主兕子有些发愣,好似很迷惘。
“说起来好像许久不曾见兕子佩戴过那玉佩。”城阳公主这么一提醒,长乐公主脸色微沉,问道:“兕子,你的玉佩呢?莫不是丢了?”
“我……”
“哎呀,这玉佩本是父皇和母后的定情之物,后来仿制了七枚,母后的意思原是让我们作为定情之物,送给未来的夫婿。”
“阿姐是说,这玉佩送给谁,谁就是将来的夫婿。”衡山公主睁大了眼睛询问。
“傻丫头,我们的夫婿都是父皇帮着挑选好的,订亲或者成婚之日送给他就好了。”城阳公主道:“当然了,如果妹妹看中了那个才俊,也可以去求求父皇,没准父皇会应允的。”
听到这话,晋阳公主兕子顿时若有所悟。
长乐公主问道:“兕子,你的玉佩是丢在寝宫的哪个角落了吗?还是放着你没带?”
“啊,我忘记了……”
长乐公主叮嘱道:“回去让侍女好好找找,千万莫丢了。”
“嗯!”晋阳公主点点头,恍惚间却想起一件事来,那年在洛阳,有个人治好了九哥的病,然后自己赏给他一块玉佩,不会就是……
刚刚姐姐们可是说了,这块玉佩送给谁,谁就是未来的夫婿。虽然这话有些牵强,但好像是这个意思。
本来就有些恍惚的晋阳公主思绪有些混乱,一想到自己的玉佩已经送给了那个人,心里不禁莫名小鹿乱撞。
如果未来的夫婿是他……他挺好的……
从小到大。他似乎是她生活里唯一外男,也是她心里唯一的外男,他待她很好……
想到这些,晋阳公主禁不住心情十分古怪,表情也有些异常。
长乐公主只道是妹妹丢了玉佩。心中失落担心,连忙安慰道:“没事,丢了便丢了,父皇那里还有一块,是父皇母后的定情信物,父皇那么疼你,会给你的。”
“嗯!”晋阳公主兕子轻轻点点头,思绪里却全是那个人。仔细想想,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还有那么点想念。
九哥那天进宫来说了。他不能回来参加婚礼,甚为遗憾。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小公主的心里一时间多有想念。
……
谢逸没有回长安,没有参加晋王李治的婚礼。
这个反常的现象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太不正常了,身为王府长史,不回来操持相关事务也就罢了,连回来道贺都没有,明显不合乎情理。
是谢逸自己不来?
怎么可能呢?没有一个人会这么想的,没有哪个长史敢如此怠慢自家王爷,何况谢长史与晋王殿下关系匪浅。某种程度上还是晋王与王妃的媒人,怎么可能不来参加婚礼?
所以只能是另外一种,不,两种可能。有人不允许他来,或者他身不由己,来不了?
谁能阻止谢侯爷参加晋王的婚礼呢?这个人只能是皇帝,但皇帝肯定不会这么做,所以答案只能是后者。
身不由己也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被人限制了自由。另一种是身负重任,身在别处。
想想谢逸淮阳侯的身份,以及谢家自我保卫力量,谁能限制他的自由?再者,晋王的婚礼上,蔡国夫人与淮阳侯夫人郑氏神色如常,根本没有丝毫担心可言,所以有些事实如何不言而喻。
谢逸去哪了呢?
很多人都在注意这个问题,谢逸是在淮阳失踪的,显然蔡国夫人是一个人回的长安。
从淮阳失踪了能去哪里呢?南方?江南如今风调雨顺,海晏河清似乎没什么事情,那么淮阳附近……
魏王府中,李泰冷笑道:“还能去哪,肯定是齐州!”
“谢逸去齐州,是冲着齐王去的?”刘轩对此相当敏感,觉得很是耐人寻味。
“也许吧,但可以肯定是父皇让他去的,而且是秘密前往,由此可见齐州那边怕是不太平。”李泰神色阴冷,似乎在想着其中可能的内幕,以及可以利用的机会。
刘轩道:“属下倒是听说了一些消息,齐王的舅舅阴弘智等人去了齐州,如今都在王府里。这阴弘智可是阴世师的儿子,阴家可是罪臣之家,与我大唐有深仇大恨,所以会不会……”
这么一说,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面前,莫名让人有些惊讶,然后……
李泰沉声道:“什么意思,莫非老五也……”
“殿下,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齐王殿下在陛下身边教养的时间并不长,年纪轻轻便去了齐州,如今一群舅家亲戚围绕身边,若是说一些什么话,指不定怎样呢!”
刘轩悠悠道:“陛下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怎么会派谢逸前去呢,所以啊,齐州这盘棋有意思了。”
“有什么意思?”李泰沉声问道。
刘轩脸上拂过一丝阴冷的表情,冷笑道:“不管怎么说齐王也是皇子,如果有个什么,兄弟之间能少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