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了?”
“是……是的……”那人跪在屋子中间,战战兢兢道。
“废物!”秦之亥瞬间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本王养你这种废物有什么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个病秧子你居然都抓不住,你还能做什么!”
“王爷……属下……”
这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秦之亥只是手指翻飞,一枚碎瓷片就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的脖子上就瞬间出现一道伤痕。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置信一般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喉咙。
须臾之后,血液迸溅,他轰然倒了下去。
“李高,收拾一下。”秦之亥拍了拍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是,王爷。”
“王爷,”李高微微躬身道,“今日的事情,我们要怎么办?”
秦之亥懒懒抬眼,面上一片清冷,“还能怎么办,反正这件事和我们也没有关系,璇妃想要赖给谁那是她的事情,反正赖不到我们头上来,还有,王妃只怕是要担心,你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这两日本王要多多陪着王妃。”
从前,秦之亥只觉得女人麻烦,不管是谁给他送来的,多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在他看来,都还不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得让人心醉。
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有什么意思,只会缠着你喝酒玩闹,浪费时间。
但是如今,秦之亥却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和楚沉瑜一起浪费时间更叫人快乐的事情了。
和她坐在一起,哪怕只是看着阳光一寸一寸挪过去,这一天都是金灿灿的。
李高领命退下。
此时宫中,已经是不太平起来。
玉嫔派去的人被禁卫军给抓到,受不住严刑拷打,已经把玉嫔给招供了出来,但是却始终说不出来沈宜安到底身在何处。
秦扶桑也无缘无故消失在了宫禁之中,他们甚至不知道沈宜安和秦扶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
一身是血的徐福在玉嫔宫殿后头的假山后面被人发现,现如今还处在昏迷之中。
“皇上……”璇妃捏着帕子,想要哭却强忍着,“臣妾如今就只有扶桑这么一个儿子了,不知道是怎么惹得了玉嫔妹妹不高兴……”
“你血口喷人!”玉嫔跪在下头,猛地睁大眼睛,颤抖着往前挪了挪,抬头哭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皇上,这件事和臣妾真的没有关系,臣妾……臣妾从来没有让人害过秦扶桑啊皇上……”
“那沈宜安呢,玉嫔你又怎么解释?”璇妃到底是忍不住,一颗泪珠从她右眼角滚落下来,“本宫不过是叫她进宫来说说话,哪里惹得你不高兴,竟然要派人在宫禁里面解决了她!”
“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没有想要杀她,臣妾只是……只是……”
玉嫔抬起头来,刚接触到秦岐的目光,就被吓得猛地瑟缩了一下。
她自打进宫以后便尽获荣宠,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因为和瑜妃有一丁点的姻亲关系,又仗着年轻受秦岐喜欢,晋升的速度快到让人眼红,尚未生育就已经封嫔,一路上走得是顺风顺水。
她自幼是在小门小户里长大,没学过多少东西,进宫以后更是没经历多少事情,瑜妃倒是提点过她几句,但她只觉得,自己万事都会顺利,从来也没想过别的。
这一刻,她在秦岐冷眸的注视下,忽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完全不知道怎么替自己撒谎辩驳。
她满脑子只想着,一定不能说出来是要刮花沈宜安的脸,那岂不是就是表明了,她在心里对先皇后不敬吗?
要知道,在秦岐心里,先皇后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存在啊!
玉嫔一时间口干舌燥,不知如何是好。
“带回去禁足,非诏不得出,”秦岐冷冷开口道,“继续在宫里找秦扶桑和沈宜安,另外严刑拷打那些宫人!”
“皇上……”
玉嫔知道,自己这下子怕是完了,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直接瘫软在地。
而昔日里将她拥在怀里,仿佛满眸宠溺都只为她一个人化开的秦岐,却连看她一眼都懒得再看。
秦岐迈步出去,玉嫔强撑起身子咬牙怒视璇妃。
娴妃却只是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轻启朱唇道:“蠢货。”
玉嫔心下愤怒,当即便骂道:“璇妃!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老女人,你唯一的儿子也早晚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