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若是夜半被敌人摸进来,直接砍下了自己的头颅,岂不是一切都完了?
所以,林玉娥这一踹,非但没有踹开房门,反而撞疼了她的脚趾,瞬间眼泪就出来了。
林玉娥的哀嚎声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听见了。
何意悦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何意悦你给我出来!”林玉娥掐着腰骂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街上说你不敬公婆没有家教,好好问问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下一秒,凉风卷面,何意悦打开房门,阴沉着脸看林玉娥。
“你做什么?”
林玉娥并不回答何意悦的话,而是直接从她身边挤了进去,然后大剌剌在桌旁坐下,然后将脚搭在凳子上,示意丫鬟给自己揉一揉撞疼了的脚趾。
林玉娥斜着眼睛看沈宜安,对何意悦道:“我说,你嫁进来也有好几天了,怎么你这表姐还不走啊,这是赖上我们宁侯府了吗?”
何意悦气得想动手,偏偏不知如何怼回去才好。
倒是沈宜安云淡风轻不疾不徐道:“我来时去给长公主问好,长公主说,悦儿常年不在临泗生活,又陡然嫁了人,只怕是不习惯这宅院里的日子,叫我多陪陪悦儿,不必急着离开。”
沈宜安将李子宁搬了出来,林玉娥瞬间就没话说了。
虽然她天天都在叫嚣着要让何意悦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主人,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宁侯府如今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李子宁。
李子宁都让沈宜安多住些日子,她哪里来的脸让沈宜安走?
林玉娥面上神色很是不好看。
她发觉,何意悦虽然动手能力强,但是这沈宜安明显脑子转得更快,而且嘴皮子上是半点不饶人的。
若是一会儿理论起来,沈宜安也在的话,她只怕是说不过的。
于是她眼睛一转,往后仰了仰身子道:“我要和儿媳妇说说话,沈小姐要是无事的话,就先出去走走?”
何意悦再不擅长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也知道林玉娥打的是什么算盘,当即就往前一步道:“我不,我表姐就在这里待着好好的,这是我的屋子,我愿意叫谁在这里就叫谁在这里,你要是不高兴的话,你可以出去。”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婆婆!”
林玉娥怒气冲冲站起来,举起一只手,像是要给何意悦一巴掌。
本来正在专心给林玉娥捏脚的小丫鬟差点被她一脚给踹飞出去。
何意悦半分不怵,往前一步,盯着林玉娥看。
林玉娥算了算自己只怕是打不过何意悦,又讪讪将手放下,只怒视着何意悦,却是色厉内荏的。
然就在这时候,外头却忽然有人敲了敲门,在门口道:“少夫人,苏公子有些事情要和表小姐说。”
这宁侯府的家事,李子宁一般都是全权放给苏子榭的。
但是好端端的,苏子榭找沈宜安做什么?
“表姐,我和你一起去。”
何意悦怕苏子榭会对沈宜安不利,赶紧道。
外头那人却恭恭敬敬道:“少夫人,苏公子只请了表小姐一个人。”
放眼整个宁侯府,怕也只有苏子榭,敢谁的面子都不给。
林玉娥得意洋洋地看着何意悦。
没想到,这苏子榭也有能帮得上她的忙的一天。
“无事的,”沈宜安宽慰何意悦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何意悦还是有几分不放心,跟着沈宜安一起往外走了几步,却被林玉娥拦住了去路。
她阴阳怪气道:“我说媳妇,你可别怪婆婆没提醒过你,你若是惹恼了苏子榭,只怕是没有你的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