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祁东尔列部落一直都对青海的管辖权虎视眈眈,想要将月利亚嫁过来,也是眼看着无法对抗呼图巴尔,却还仍旧不肯死心,想着至少要让呼图巴尔的后代流着祁东尔列的血。
现如今如果真的有个机会摆在面前的话,燕婴无法不怀疑祁东尔列会搞些别的小动作。
好在如今月利亚身边得宠的男人基本都是他安排过去的,想要好好查查,也不算难事。
想到这里,燕婴便微微蹙眉。
当初找那些男人的时候,只顾着看长相符不符合月利亚的审美了,倒是忘记好好查一查那些人的来历。
也许说不准,那些人里就有楚国人呢?
想到这里,燕婴心头便是一颤。
说不定,有可能是他亲手把刀子递到了祁东尔列部落的手里。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要好好查才行。
可是,燕婴查是查到了那群小倌里的确有一个楚国人,但怎么查,这个人都应该和楚国政治阶层扯不上什么关系才是。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沈宜安,一方面他怕自己瞒着沈宜安,往后当真有什么事情,反而会引发误会。
另一方面,他也担心其实没什么事情,他告诉了沈宜安,反而叫她徒增担忧。
就在燕婴犹豫的时候,常经年赶了回来。
天仑的麻烦,其实常经年也听说了。
但是前几天,他要作为呼图巴尔和白起一起并肩作战。
如若呼图巴尔总是不出现的话,只怕士兵也会缺乏斗志。
毕竟在青海人的眼里,呼图巴尔就是再次降临的神灵,神灵会带给他们好运和成功。
之前的战役其实更为棘手,那时候,楚和靖一个人分饰呼图巴尔和常经年两个人物,倒还得心应手。
左右常经年只是呼图巴尔的一个手下,不用常常露面,也不会引人怀疑。
但是现在,他纵然身为呼图巴尔,也总是想着早早变成常经年,好回去和沈宜安见面。
每次和沈宜安一起哄楚希安玩的时候,楚和靖总有一种他们还是一家三口的感觉。
如果楚希安当真是沈宜安的儿子该多好。
他们俩之间有这样一个血脉的牵绊,也许当初就不会直接分离。
也许,他也不必这样隐姓埋名,才能继续陪在她身边。
常经年飞速赶了回去。
快要到府上的时候,他的心跳越发快。
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好想直接把沈宜安拥进怀中。
他要将她抱起来,要将她狠狠揽住,要在她的面上印下一个吻。
要做所有他从前幻想过无数遍,却只能生生忍下的事情。
然真到了以后,他也却只能借口公事,第一时间赶往沈宜安那里,好不显得唐突。
纵然在心里将“小安”这两个字呢喃了无数遍,他却还是清清冷冷颔首道:“沈小姐。”
这几日,关于楚国那一小队人马的事情,沈宜安已经查了不少,既然常经年回来了,她也就全权交给了常经年。
来不及和沈宜安多说什么,也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将这段时间的相思尽数说出来,常经年只匆匆应下。
“对了,这个还请沈小姐交给小公子,”常经年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递给了沈宜安,“这是之前就答应过要送给小公子的,只是一直没有时间。”
沈宜安接了过来。
那是一根小小的簪子,上头还雕刻着几朵木槿花。
木质的簪子线条凌厉,看起来像是久经风霜却不懂分毫的巨石,但因为上头的木槿花,而多了几分柔情。
木槿花。
沈宜安忽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