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

淡的要死，可是拼命的往他血液里面钻。

陆言冬困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子绵没有敢变成人形，趴在他胸口上，想起今天晚自习的时候，跟明舟的对话。

"你知道怎么解除灵契吗？"

"哦，你也跟人类签订了灵契？"

"没有，我是自我保护。"

"嗯。"

"你真的知道？"

"知道，不过，我们不同族，我不知道对灵猫族有没有用。"

解除灵契的话，她就不会时时刻刻感应到他了，也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依赖感，就可以离开这里。

她看着正在沉睡的男生。

一张分明俊美的五官。

陆言冬，以后，你的小白以后会变成一只正常的猫，谢谢你，谢谢你曾经救了我。

子绵抬起头，看了一眼监控。

红灯不在闪烁，空气仿佛静止。

她变成人类的样子，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是一直虔诚的仪式，也仿佛是一种告别吧。

夜风静止。

白猫从窗户跳出去，空气开始缓缓流动，监控红色的光点闪烁。

这是一只纯白的金吉拉，她时刻谨记着老祖奶奶的吩咐，不能抓伤了面前这个人类男子，也不能咬到他，她开始吃着面前人类男子递过来的小鱼干。

安静的趴在沙发上。

陆言冬发现，家里的猫最近变得安静下来。

很奇怪，小白开始吃猫粮了。

"不是不吃吗？你这个小东西。"陆言冬换了一件衣服，从楼上走下来，就看见正在吃着猫粮的白猫，几步走过去，抱起来揉了几下，"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开始吃猫粮了？"

"喵。"

"吃吧，我晚上回来。"-

平安夜的前一天，子绵的桌洞里面收到了好多个苹果，除了秦书瑶跟纪喃的，还有好多个个，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她一回教室，就看见了，还有一个包装纸有些浮夸的。

子绵渐渐的开始适应了人类的生活，她被纪喃拉着去学校外面的商店里面，包装纸不贵，一块钱三张，还有精致的包装盒。

各种各样的花色都有。

纪喃一边付钱一边问她，"那个苹果是不是陆言冬给的？"

子绵拿出手机，看见上面有一则短信，上午8点半的时候发的，那个时候还在上英语课。

"好吃吗？"

纪喃凑过来看了一眼，"哇，陆言冬给你的发的信息哎，好吃吗？不会吧，他怎么会问你好吃吗？他应该问你喜不喜欢啊。"

子绵噗嗤一声笑了。

对啊，按照人类正常的思维应该问，"喜欢吗？"

可是陆言冬太懂她了。

在她面前，苹果可不就是用来吃的吗？

"陆言冬都送你了，你不送给他一个啊？"

走出商店的时候纪喃看着子绵空空的手，又拉着她走进去，挑了好几个苹果还有包装礼盒。

—

晚上的时候颜东廷约了陆言冬跟陈恒一起去街头的火锅店，陆言冬的手机没有电了，在店里充了电，这才看见短信上面发来的‘好吃’两个字。

他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起身去饮料机前取了一瓶百事可乐。

回来的时候颜东廷一边烫着菜一边说，"有你这么把妹的吗？你应该喜欢吗？顺便约出来。"

陆言冬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因为

因为这个姑娘傻。

他问喜欢吗，她一般不会回复，如果问好吃吗，她才会回。

青恒二中前面的东堂街，地理位置好，每一家小吃店跟商品店客流量都挺不错的，尤其是今天是平安夜。

橱窗里面放着很多公仔玩偶。

子绵跟纪喃告别后走进去，玻璃橱窗里面放着一只巨大的公仔熊，有一对小情侣站在那里，男生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买。

子绵直接付了钱，两米多高，她险些抱不了。

眼前的视线都被盖住了。

她一边抱着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来找出陆言冬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