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裔瞥了她们两个人一眼,冷冷抛出两个字:“不必。”
接着,他转身上了楼。
阿兰和小李看着管裔上楼的背影,两个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皆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仔细想想,她们两个人也还挺同情管裔的。
原本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大概是被封朵当初做的事情打击到了,才会性情大变——
封朵晚上睡得不太好,做了个噩梦,竟然梦到了管裔。
实际上她离开的这几年很少会想起管裔,更别提梦到他了。
可能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心里不太踏实,所以那段不美好的记忆也就这么跟着蹿了出来。
梦里,她回到了刚怀孕的时候。
管裔不顾她的解释,非要强行拖着她去医院,她又哭又闹,甚至跪下来求他留下孩子,他却无动于衷。
梦里,他高高在上地站在她面前,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极其残忍:“我不可能留下这个野种。”
野种,野种……
她哭着为自己的孩子辩解,可是他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最后,她被他强行带进了手术室,开始做流产手术——
梦在这里停止,封朵骤然惊醒。
醒过来的时候,她后背上都出了汗,额头也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
封朵坐在酒店的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一只手不停地拍着胸口。
这么缓和了一会儿,她总算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还好,这一切都是梦。
封朵起来去洗了个脸,稍微清醒了一点之后,她马上给家里的阿姨发了视频通话。
抱着手机跟江袆聊了十几分钟,封朵的心情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