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披上衣服,汲拉着鞋子,压抑着满肚子的怒火去了儿媳妇的房间,勾起一抹慈爱的笑,坐在床边握住儿媳妇的手絮絮叨叨的劝慰。
“明兰啊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放心,你可是为我们老顾家的长孙媳妇,你可是为我们老顾家生了曾长孙的人,就算你今后真的不能再生了,你的那些妯娌们谁也越不过你去。”
“”贺氏一言不发,咬唇嘤嘤的哭泣着老贱人,你倒是会说,就是半个字都不提是你作的孽。
“大夫可是说了,只要你好好坐月子,好好养身子,今后肯定还是有机会继续为文墨开枝散叶的。”
贺氏并不是蠢人,即便是此刻想杀了这老虔婆的心都有了,可面上却半分不显,捏着衣袖慌乱的擦拭眼泪,故作听话的乖巧点点头。
“娘,儿媳知晓了,儿媳一定会好好养身子的。”
“知道就好,哭坏了眼睛,折腾怀了身子,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你接下的这一个月好好休息,一切有娘呢。”
“嗯。”
伏氏离开后。
贺氏吹灭了油灯。
漆黑的屋子里,贺氏忽的狰狞一笑。
她并不是蠢人。
爷奶与公婆以及她的枕边人,是如何算计着要谋害三叔三婶的,虽然丈夫没有同她明说过,但她从丈夫那些蛛丝马迹中,还是推测出了贞节牌坊这事儿,的确是出至那几人之手。
只是当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她这一房又是受益人,所以这才假装不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