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二带也着妻子女儿去地里,待接近中午时,米氏便让招娣提前回去做午饭。
刚走到院坝。
招娣便听到砖瓦房那边的爷爷,正在一声接一声的高喊。
“老婆子……老婆子你快些进来……”顾老头蜷缩着身子,感觉肚子里一阵阵响鸣,还伴随着绞疼,一张脸憋得通红,躺在床上高声的急促对外喊着。
余婆子因嘴里掉了一大半牙齿,瘪着嘴,含糊不清的没好气吼道:“憨傻呀?”
听着自个因严重漏风而导致吐字不清。
想到在县城里被人套了麻袋一顿揍。
想到她满嘴的牙被打掉了大半,嘴里如今只剩下左右两边上下一共十二颗大牙。
想到村民们看她时的异样眼神,以及隔壁那刘贱人对她的嘲笑,余婆子顿时就气得红了眼,憋屈,气愤不已的重重把手里葫芦水瓢一摔。
“贱人……兼任,都怪那盖斯的兼任……要不是她农啥鹿肉,沃们也不会便这样……”
“老婆子,你是死人呐?叫你这么久也不见进来,你再不进来……老子就要憋不住……憋不住了。”顾老头气得握拳狠狠捶了一下床,憋得满头冷汗直冒的颤声怒道。
余婆子一听这话,捏着衣袖胡乱的抹去眼泪,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抱怨,一边忙不迭的朝卧室跑去。
“老头纸,你可签完别拉创伤了……”
土坯房里。
正在烧火做午饭的招娣,听着爷奶的对话,解恨的含笑撇了撇嘴。
虽然心里知晓爷奶受伤遭罪,她身为孙女此时幸灾乐祸不对,但想到偏心的爷奶那么苛待受伤回来的三叔,苛待三婶,还逼得她爹娘差点拉着她们跳河,能看到爷奶受此报应,心里还是不受控制暗爽的不行……
看着灶膛里火光跳跃,招娣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一抹笑,解恨的低声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