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在渭水上行驶,僚人几乎都开足了马力,恨不得日行千里,三两日就能赶到岭南!
??赵谌理解这些人的心情,所以,一路上不闻不问,只管坐在船舱里想着自己的事情,将掌舵的事情,全权交由僚人们。
??洛阳码头,这个连接着关中与大唐南北各地的码头,自从长安的贸易,开始发达起来后,洛阳的码头,也随之水涨船高。
??已经扩建了一遍,可随着贸易量的加大,过往船只增多,原本扩建后的码头,复又陷入繁忙的景象。
??然而,原本往日里,显得无比繁忙拥挤的码头,今日却突然变得消停了下来,那些原本来来往往的货船,全都被洛阳府的守军,暂时集中到了码头。
??繁忙的河面,被清理了出来,静静停靠着庞大的船舰,一艘自然是他们所熟悉的,便是那艘属于长安侯的宝船。
??这艘宝船,说来在洛阳已经停靠了两年之久,除了偶尔会看到,宝船会隔段时间,悄无声息的出去一趟,更多时候,宝船都只停靠在哪里。
??而除了这艘宝船之外,还停靠着几艘,船型只比宝船小了一号的五牙巨舰,其中的一艘五牙巨舰上,更是站在洛阳留守,侯大将军一行人。
??站在其中一艘五牙舰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似的,一边低声交谈着,一边不时望向关中方向的运河。
??约莫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在人们好奇的有些不耐烦时,就见从长安方向的运河里,忽然出现了许多船只,为首的那艘楼船上,则站着一名青衫长袍的青年。
??“侯某以为长安侯来时,起码也是傍晚了!”楼船进入洛水,站在一艘五牙舰上的侯君集,远远站在舰首上,笑眯眯的望着赵谌开口道。
??“时间不等人啊!”赵谌眼见侯君集竟然也在,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望着侯君集开口道:“大将军怎还亲自来了?”
??“陛下有旨,侯某哪敢懈怠!”侯君集闻言,冲着已经慢慢靠过来的赵谌笑道:“从接到陛下旨意,侯某就加紧征调了七艘舰船,已经是尽力而为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楼船已经停靠在了侯君集所在的五牙舰上,随后,赵谌便在几名船夫的帮助下,踏上了五牙巨舰。
??“可是岭南那边出了什么事吗?”上了五牙舰,随后两人便来到船舱里,刚一坐稳,侯君集便挥退了身边的人,一脸凝色的望着赵谌说道。
??“冯喧造反,南抚州被围!”这事情没必要瞒着侯君集,赵谌听到侯君集询问,微微苦笑一声,望着侯君集言简意赅的道。
??“果然!”侯君集听完赵谌的解释,顿时抽了口冷气,望着赵谌说道:“侯某接到陛下电报,说是紧急征调五牙巨舰时,就猜想定是岭南那边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都怪我当时考虑不周,留下这等祸害!”赵谌闻言,禁不住苦笑一声,望着侯君集说道。
??“那也无妨!”侯君集目光中露出一丝杀伐之气,毫不在意的望着赵谌说道:“正好这一回都跳出来了,那便刚好一锅端了,否则,今后不也是祸患无穷嘛!”
??“对了!”说到这里时,侯君集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望着赵谌说道:“你这次去往岭南,到底是去平叛的,身边正是用人之际,刚好犬子随着府里的家将,学了些阵战之术,便随同你一起去岭南吧!”
??听到侯君集这话,赵谌坐在那里的人,忽然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下。
??然而,当看到对面的侯君集,一副坦然自在的样子,微微愣了少许,只得冲着侯君集拱了拱手道:“大将军如此高义,赵某在此谢过了!”
??“客气客气!”侯君集一见赵谌答应下来,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冲着赵谌也拱手道:“都是为国为民,理该如此的!”
??侯君集的儿子,名叫侯勇,的确如侯君集所言,这家伙的确是行伍出身,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
??虽然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可那铁塔似的身板,加上那一身长年练武练出的肌肉,宛如一座活动的堡垒似的,看的赵谌目光都直了。
??“会水吗?”赵谌先前只以为,侯君集不过是塞给他一个二世祖,顺便从岭南捞点功绩,看在侯君集这两年,对宝船照顾有加的份上,赵谌也就答应了。
??然而,此刻看到侯勇这人熊似的家伙,顿时乐的眉眼都快挤成一条缝了。
??“会!”面前的侯勇,听到赵谌的询问,嘴里答应了一声,使劲挠了挠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河水,不等赵谌开口,便猛地一个转身,‘噗通’一声跳入了河水。
??“有点彪!”赵谌眼睁睁的看着侯勇跳入河水,微微愣了愣,这才偏过头望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