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懂!”听到李承乾这话,赵谌愣了半天,这才茫然地对着李承乾,摇了摇头道:“什么一文钱当十文钱花?”
“江淮的事情啊!”李承乾头靠在椅背上,痛苦的呻吟道:“这事儿现在已经落到钱庄头上了,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你逗我?”赵谌闻言,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痛苦的李承乾道:“江淮的叛军,让你们钱庄去平定,陛下…咳咳,那个怎么可能呢!”
说顺了嘴,险些就脱口而出陛下疯了的话,还好在快要出口时,一下子醒悟过来,及时的收住了口。
“你觉得怪异,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李承乾闻言,冲着赵谌苦笑一声,而后,望着赵谌说道:“现在江淮的一摊子事,全都由钱庄跟户部协同处理!”
听到李承乾说到户部,赵谌的眉头禁不住微微皱了皱,目光望着李承乾时,忽然像是这才明白了过来。
“当初,从你送来电报!”李承乾坐直了身体,痛苦的用手支着脑袋,望着赵谌说道:“将孟让的事情一说,父皇便立刻派了人去江淮勘查!”
看到赵谌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李承乾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派去的人乃是许敬宗,前段时间,也就在你离开岭南时,许敬宗也已经从江淮回来,带来了江淮那边的具体消息!”
听到李承乾这话,赵谌已经基本明白了李承乾今日找他的原因了。
当初,在岭南接到李二的电报,说是孟让老儿的老窝,有可能就在江淮后,还没等派去的人,到达江淮,赵谌便已经基本明白了江淮那边的情形。
落后的生产,特殊的地理环境,加上隋末以来,多年战争造成的荒芜,因此,便导致整个江淮地域,都是流民乱窜,盗匪横生。
这样的情形下,自然便成了孟让这些野心家的天堂,只要有粮,随随便便振臂一呼,便会有数以万计的流民盗匪,闻讯而来。
而今,孟让已经被他搞惨了,留在梅岭那里负责给他修通梅岭栈道,可江淮的事情,却还没解决,哪些流民盗匪不归孟让统辖,所以,依旧在江淮各处流窜。
孟让的教训就在眼前,因此,解决江淮这些流民盗匪,便成了李二重中之重的事情。
而想要彻底解决这些流民,唯一的办法就是安置,让他们结束流窜的日子,踏踏实实的接受当地官府的管制,如此才能从根本上解决。
所以,在赵谌在岭南启程时,李二跟朝中经过商讨以后,便将此事交给了户部跟钱庄,负责解决江淮流民安置的问题。
“没钱!”李承乾解释清楚了事情的元末,立刻便愁眉苦脸的,对着天女摊了摊手道:“江淮的缺口太大,这几已经反反复复核算过了,以钱庄现在的运营,根本无法独立承担整个江淮的巨大预算!”
说着话,李承乾飞快地起身,从偏殿里拿出一大摞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核算的数字,对着赵谌说道:“看看这上面的,按照这样的成本算下来,钱庄现在的缺口,已经大到根本没法填补!”
赵谌听到李承乾这话,从李承乾手里接过图纸,展开了,仔细的从头看到了尾,等到看完了,便将图纸放到了一边,微微叹了口气。
按照这上面的核算,的确就如李承乾所言,钱庄如果真要接手江淮安置流民的事情,缺口根本就是大到没边。
庞大的资金成本,就算是李承乾日夜不停的开动机器制造钱币,那也是远远不够。
更何况,若真是钱庄那样做了,那也就意味着,整个大唐都会陷入奔溃。
“有办法吗?”总算挨到了赵谌看完图纸,李承乾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望着赵谌问道。
“有啊!”赵谌坐在那里,微微沉吟了一下,故作神秘的对着李承乾勾了勾手指,等到李承乾疑惑的凑过来后,这才对着李承乾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
随着赵谌说的话,就见的李承乾的表情,一开始由原来的木然,渐渐的便变得惊讶起来。
到了最后时,更是震惊的一下子抬起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赵谌,过了半天,这才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痛苦的道:“蠢啊,这种办法我早就该想到的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