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世家们,终于开始有点坐不住了,这才不过一天半的时间,东西两市的布行生意,就已经火爆到不行,每天聚集在两家店门口的人,络绎不绝的,几乎是摩肩擦踵。
在这样的火爆下,两家店里,所售出的布匹,简直就是成倍的上涨,这对他们而言,就是毁灭性的,直接就是将他们仅剩的一点侥幸,全部给一盆水浇灭了。
这几年,因为赵谌的出现,使得长安出现了很多的厂矿,而也因为这些厂矿的出现,使得贫穷的长安百姓,日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有了一点点的余额。
但也仅仅只是余额而已,远没有奢侈到,可以无节制购买的程度,而这次东西两市的布行,自从出现,打着新开张抢售得名头,大肆贱价出售以来,几乎,引发了长安的一次抢购热潮。
两家布行所售的布匹,俱都是上乘的布匹,并非只是单纯的灰色,而是,多种多样的颜色,不光适合男女做衣裙,还可以做被褥,简直是用途多多。
最关键的是,这种布匹质量上乘,摸起来极为厚实,听布行的伙计介绍,说是这些布匹都是经过浆染过的,一匹可以顶得上几匹麻布,绝对是物超所值的。
这时代的老百姓,自然不懂的什么是浆染过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布匹很便宜,而且,质量非常好就是了,这才是布行迅速在长安火爆起来的原因。
一开始听下面的人,说起两家突然出现的布行时,其实,世家的人并没放在心上,因为,羊毛织品向来在普通百姓那里,并不怎么受欢迎,原因自然就是价钱太高,并非普通老百姓能够享用得起的。
然而,随后当他们突然发现,就连自己府上的女人,都开始计划着将丝绸的被褥,换成是布匹后,这才真正的重视起来。
低端市场他们可以放弃,中端市场,他们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现在已经买到了自己府上,这是他们最不能容忍的。
只不过,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承认,当他们亲自看过那些布匹后,从内心深处,都不得不承认,这种新出现的布匹,的确有这让人无法拒绝的优点。
当然,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如今这两家店,已经严重威胁了他们的利益,有钱大家一起赚,而显然在他们看来,赵谌此举就有点太不地道了。
于是,在这样的情境下,代表着各世家抛头露面的掌柜们,开始成群的来到四楼这边,拐弯抹角的向四楼的掌柜,打听有关于赵谌此举的动机。
世家的人当然也不是傻子,两家布行始一出现,便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明摆着就是赔本赚吆喝,到底在图什么?
最关键的是,若是他们才的没错,这两及新出现的布行,分明就是矛头直指他们,若是后面没有什么别的目的,那才叫见了鬼了!
只不过,几家被派去四楼那边打听消息的人,到最后也是一无所获,因为,无论他们怎么询问,四楼的那个掌柜的都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对此,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四楼掌柜那里,打探不出什么出来,偏偏向来代表着赵谌的胡路,此时又不在长安,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时间各大世家的人,竟然都集体沉默了下来。
长安侯府,倒是就在咫尺之间,可惜,这种事情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实在是没理由,亲自跑去长安侯府跟赵谌摊牌!
当然,看似平静下来的表面下,却已经是暗流涌动,世家勋贵们,明面上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于是,私下里便派出了更多的人,四处收集消息。
甚至,不惜买通长安的地头蛇们,变着法儿的,打入布行的内部去打探消息!
而且,不竟如此,就在布行抢售的第二日的早朝上,终于,开始有御史正式的在太极大殿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此事正式的上奏给了李二。
闻风而奏,这本就是御史的职责所在,所以,当有御史当面向李二奏请此事时,一时间,大殿中趁机附和者巨多。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赵谌的名字,可话里所指的,仍是再蠢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就是在指向赵谌。
很显然,世家们已经被逼得,开始正面出手了!
“都有点想不明白,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秦府的厅堂里,此时,刚刚散朝的程咬金,就跟老秦两人坐在厅堂里,两人的脸色俱都难看着,程咬金更是语气很冲的说道:“突然搞出这么一出,明摆着就是冲着勋贵们来的,凭什么?这样做,对他有啥好处?”
“你怎么就一定认定,这件事就是小谌在做?”老秦的脸色同样难看,不过,跟程咬金不同的是,老秦的双眉微微蹙起,目光中带着一丝的疑惑之色,听到程咬金的话后,来亲近顿时说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可都是猜测而已,根本没直接迹象表明,就是小谌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