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之计,唯有两策,方能保全杞国。”
“其一,君上自请退位,昭告天下,当年不该谋夺隐公天下,如此方能保的君上家眷平安。”
“其二,君候若是能够肉袒面缚,请罪与田氏大营,若是君上言辞恳切,兴许君上能够安享晚年……”
“哐啷!”
案几上的陶器,被杞君一把扫落在地!
“混账!”
遂大怒道:“来人呐,给我拖下去,砍了!”
遂大怒!
汝母婢!
竖子不思为国尽忠,竟然反要逼迫自己退位,委实该杀!
抱着金瓜的侍卫们走上前来,拖着正跪地呈述厉害之处的大谏,朝外走去。
就像是再拖一只死狗……
“敢问君上,臣死小事矣,君上可要眼睁睁的看着宫内数十血脉,为君候陪葬吗?”
大谏虽然被人倒拖着,但是却不曾慌乱,继续直言道。
血脉后人……
大谏的一句话,让杞君遂脸色一片苍白。
是啊,自己死了事小,若是惹怒了田氏子——
就像当年他杀了大哥心腹那样,直接斩杀干净他的子孙……
遂打了一个冷战。
一边的上卿鲸夫,却是开口道:
“君上,我等在这里谋划,都是于事无补的,不若我等先召集使者进来,听听田氏的意见,如何?”
听闻上卿的一句话,整个杞国朝堂都是愣住了!
是啊!
虽然田氏的军队,就在淳于之外。
那杞城大夫更是散布传言,说田氏是为了十几年前的杞隐公报仇而来的!
但是,他们却是没有接到齐人的战书……
……
都还不知道齐人的打算,他们就在这里自己吓自己……
甚至,差一点还把五官之一的大谏给砍了……
这不是杯弓蛇影么!
……
田野被请入了杞宫。
侍从们将田野领上大殿之后,却见这田野竟然一丝礼貌也没有。
他不但不下跪行礼,更是昂首挺胸的站立在堂内。
田野粗声粗气的开口道:“谁是遂?”
天啊!
难道齐国——真的是给杞隐公报仇而来的不成?
若不然,这齐使为何不讲一点礼仪道德呢?
众臣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可都是遂的亲信,若是田氏真的追究了他们……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毕竟,当年打着尊王攘夷旗号称霸的齐国,最喜欢管的就是别国的事情啊!
甚至,列国遇到了这种事的时候,大都是喜欢找齐国帮助的呢……
……
“大胆!”
就在一众朝臣被田野的举动给吓得不能行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爆喝。
众人扭头看去,却见那大谏已经挣开了压着他的金瓜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