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闫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人给抓住了。
分明父女俩的过节那么深,可是,她竟然还是担心了。
想想当初她父亲跟继母要把她卖给那个老头,想想那些年她在自己家里苟且活着,可是听到傅厉说这种话,心里有座已经好久没出现的城墙突然浮现了一下,然后转瞬就崩塌。
“手术是三天后,去的话我陪你。”
傅厉轻声问她,抓着她的手轻轻地把玩着。
“到时候再说吧!”
戚闫低着头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心里一顿,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具体是何滋味了。
“无论如何我都在,大不了就去看一看,他生养了你,无论怎么养的,这种时候我们都可以去看看他,不必想太多,嗯?”
傅厉轻拥着她安慰着。
戚闫贴着他的胸口笑了笑,这会儿觉得他在身边,会踏实一些。
可是,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
为何,那个人会病倒了?
心里像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结果,看看那个人究竟在做什么,会不会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她幻想过那个人会死掉,她幻想过那个人去跟他母亲忏悔,她幻想过,那个人有天幡然醒悟,想起来,他还有个女儿,叫戚闫,她从小没有在他家里过的不快乐,因为他没再爱过这个女儿。
想着想着,眼泪就冒了出来,她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男人的腰上:“傅厉!”
声音突然变的沙哑,但是她却并不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感受,她一向很要强的,不愿意在人面前示弱,可是在这个人面前,她觉得没关系。
“我在!”
他只温声两个字,足够让她依靠。
傅厉将她抱起来:“帮你洗澡。”
“嗯?”
“放松一下!”
傅厉温风细雨的声音,说完的时候已经抱着她往浴室走,戚闫两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确定是放松?”
“嗯!我很确定。”
“……”
戚闫觉得傅老板所谓的很确定,其实不能当真。
因为等浴缸里放满水的时候,她已经被摁在他怀里,水像是浪花一样,一下下的击打着浴缸沿上,有些还溅到了外面的地面。
等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大概真的有人放松了,但是她趴在床上,根本动不了。
傅总一只手轻轻地在她柔美的背部游移着,感受着她肌肤上的汗液,轻轻地亲了亲她的耳垂:“舒服了吗?”
舒服了吗?
戚闫只觉得耳朵在发烧,嗓子里堵着一句话迟迟的说不出来,知道他温润的手指在她耳垂轻轻地碾起来。
“宝贝……”
“别!”
突然感觉能要她命的手又在乱来,戚主播条件反射的立即翻了个身去抓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