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消息,无疑是在挖她的心,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痛得她不要不要的。
但她偏装作镇定,抬起胸,挺起头,正了正声,“我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死。他在血雨腥风中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你们以为,你们能打倒他吗?”
“想给你的男人助阵?”
“他不用任何人助阵,他永远有一股打不跨的精神。要不然,你堂堂z国第一首富,黑白两道通吃,怎么能败在他的手下,败得如此落花流水,如此p滚尿流的逃到国外来?”
她揶揄的笑了笑。
管仲秋的嘴角不由自己的抽了抽,“你?”
“我什么我。要带我去见时域霆就快点,不带就给老子滚。”
“你,你,你……”
“怎么?”她看着管老头不停抽抽的脸,冷笑道,“你以为你还能擅自处决我啊?你在天狼根本说不上话,你也不敢动我分毫。”
以前管伊悦跟管仲秋说,安如初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怎么样也不肯低头。
管仲秋是不信的。
现在是不得不信了。
他气得一咬呀,一拂袖,“你给我等着,早晚你都是一个死。”
她看着管仲秋气绝而去,冷笑着,“不送。”
可是管仲秋这一走。
她的心还真的悬落落的。
方才她只不过是在管仲秋面前,耍耍嘴皮子,过过嘴瘾。
实际上,她没有半点底气,很方。
时域霆锁骨中了枪,伤及肺没,伤及肝没,伤及心脏没?
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他所受的所有苦与痛。
时域霆,时域霆,时域霆,时域霆。
亲爱的时域霆,你千万要撑住。
门被咚的一声锁上。
安如初的心也咯噔了一下,好不安宁。
她心心念念的时域霆,究竟怎么样了?
如果他还活着,天堂地狱她陪他一起闯。
如果不幸……
碧落黄泉,她一定会陪他一起下。
这一辈子,时域霆一定是她生而同床,死而同葬的那个人。唯一的那个人。
时域霆,等我,等我。
-
第三天。
终于有人,肯把她从这个黑漆漆的牢房带出去。
与其说是带,不如说是拎。
像拎小鸡一样的拎出去的。
她听不懂对方的鸟语,只要走慢半步,就会被对方又骂又踢。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把她扔进了一个地底下的水牢。
好在水牢可以望见天空。
“如初!”
“少夫人。”
安如初终于看清水牢里的人,是凌一杨,林副官,还有他们的兵。
人不多。
稀稀零零十几个。
但是她在露出水面的人头中,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时域霆。
“时域霆呢?”她急着凑近凌一杨,“时域霆没有和你们关在一起吗?”
凌一杨不说话,一脸愁苦。
安如初又望向林副官,“林副官,你家上将呢?”
林副官还是不说话。
安如初望向其他的士兵,他们本是看着她的,但都在这一刻垂下了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