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的男人被安子奕的保镖拉着拽着,还一直往扑,一边扑,一边臭骂。
骂着陈医生的不尽责,骂着医院黑心。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捅错了人。
如他所说,陈医生确实没有责任心,明明只是一个肾结石,却偏偏要割掉他姐姐的一个左肾。
也是如他所说,城西医院太黑心,出了故事不担责任不说,还不给赔偿,还要制造假的证据证明是病人自己要割的。
即便陈医生和城西医院都有错。
即便这个男人多次告无门,再愤怒,再束手无策,也不应该不问清楚随便捅人。
不多时,米雅梅和安龙便收到了医院的消息,火速赶到了医院。
二老赶到医院的时候,田诗园正在手术室。
“叔叔阿姨是?”同样焦急的赵淑仪看到米雅梅和安龙,大步前。
“里面正在手术的,是我们家园园吗?”米雅梅在来的路,已经哭了无数回了,红着眼眶,说着说着落了泪。
“你们是园园的公公婆婆?”
赵淑仪又确认了一遍,见米雅梅点了点头,不由皱了眉。
该如何跟二老说起园园的情况?
“园园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安龙问,“我们来的时候,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园园被人拥伤了,伤得重不重,捅到哪里了?”
赵淑仪皱眉。
“医生,你快告诉我们呀。”米雅梅抓住赵淑仪的手,双手不由地颤抖着。
连赵淑仪都能够感觉到米雅梅的颤抖,不由反握住对方,“阿姨,您别着急。着急也没有用。园园的手术是我们院长亲自进行的。院长是安少和总统从国外钦点的,医术精湛,园园不会有事的。”
“那园园到底是伤到哪儿了?”
“……”
“伤得重不重?”
“……”
“情况到底怎么样?”
“……”
“医生,你快告诉我们吧。”
赵淑仪不敢把实情告诉二老,只是一个劲的安慰说没事,没事,只是被捅了一刀,没被捅要害。
“叔叔阿姨,我带你们去办公室等着吧。”赵淑仪劝说,“手术得好几个小时,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
“好几个小时?”米雅梅突然意识到严重程度,“我们园园究竟是伤得有多重?”
“也不是一定得做好几个小时的手术。”赵淑仪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术能够完成,还是去园园的办公室等她吧。”
“不,我必须在这里守着。”米雅梅坚持,“我不放心。”
安龙看向赵淑女仪,“医生,谢谢你了。我们在这里哪也不去,你忙你的去吧。”
“我也是担心园园。”赵淑仪又说,“我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等。”
安龙站在手术室的门口。
他能够清晰地从方形的小窗口处,看见里面的情况。
但窗户里面并不是手术室,而是另一道长长的走廊,将他们隔绝在外。
园园在哪间手术室,他们不知道。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他们也不知道。
唯一能看见的,便是偶尔有护士经过里面的那道走廊,手还拿有血包。
“医生。”安龙问,“你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