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
安如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行了,努力的想了想,好像自己不认识什么姓秦的小姐。
可能是因为最近化疗太多,杀死的脑细胞也特别的多,人的记忆也跟着减退了。
“是秦沫吗?”身后推着轮椅停下来的时域霆问了问,艾琳娜点头,“是的,先生。”
今天出了个大新闻,新一届的总统正式任了,所以时域霆是前总统了,汉金宫下下对他的称呼也改了,叫他先生。
“秦沫?”
安如初真想拍一拍自己的脑子,她怎么能把秦沫给忘记了。
她还欠秦沫一个“情”字。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走出来,有没有接受她是女人的事实。
她执著的爱了她八年,这三四个月的时间里,不知道她看开了没?
安如初总觉得自己是有愧于秦沫的,若不是当年在y国她女扮男装耍尽了威风,秦沫又怎么可能爱她?
愧疚啊,愧疚!
“让她过来吧。”
安如初眨了眨眼,这微弱的声音在初秋的凉风很快飘散了,若不仔细听还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白血病的化疗期杀死了她太多的细胞,像要去了她大半条命一样。
她若有力气,怎会连出来赏风景都要坐在轮椅,让时域霆推她?
不过这大半个月回到汉金宫,心情确实是好了许多,看看花,看看草,看看飞在花园里的蜻蜓与蝴蝶,偶尔越过天空的鸟儿,虽然身不自由却能感受自由。
安如初望着望着天空的白云,身后便响起了秦沫惊诧担忧的一声惊呼。
秦沫愣在她身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刻,该叫她什么好?
安如初,还是安杰?
想了想,秦沫还是叫了她一声,“如初……你的腿怎么了?”
秦沫大概是不知道如初得白血病的事情。
这三四个月,秦沫接受不了安杰是个女人的事实,自己在国内转了一圈,游玩了山水,散散心,看看风景,从京城出发,又回到京城。
从小生活在国外的秦沫,从来没有看过国内的风景,本以为散了一圈心能慢慢接受安杰是安如初的事实,可心口还是钝痛。
在秦沫看到安如初坐在轮椅是,更是担忧她的腿,连忙问了好几句,你的腿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
只是她还是不习惯很自然的称呼她为如初。
时域霆推着如初的轮椅转了半圈,正面面对着秦沫。
如初坐在轮椅,眨眼笑了笑,笑得有些虚弱,然后做了个深呼吸,好像连做深呼吸也有些吃力一样。
前几天才经历了一场久久不退的高烧,又输了好几瓶颜色鲜绿的药剂。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些药是什么?
但它们能让患白血病高烧不退,用任何正常的药物都没办法的她,快速的退了烧,肯定是伤身子的。
物极必反嘛。
用常人用的退烧药无效,这种立竿见影的药定是有副作用。
反正每一次高烧后,安如初都累得连呼吸都有点吃力,她都归根于用了那些杀伤力很强的药。
高烧无非是身体里有炎症,白细胞巨升的炎症,把这些白细胞杀死的药物,得是是多猛的战斗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