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的眼睛怎么了?”保姆问,“因为什么事情哭得这么伤心。”
“没什么。”
苏离下楼自己端着饭碗,喝了一碗汤,吃了一碗饭。
保姆还是把苏离的情况告诉了陈嘉致。
陈嘉致本是提前和苏离说好的,要夜里十点多才能回来,但接到保姆的diàn huà,半个小时后就回来了。
这会儿苏离正卷在沙发上,一个人发着呆。
保姆在玄关处接过陈嘉致手上的文件包,“先生,太太今天出去回来后,就一直是这个状态,还在房间里哭了好几个小时,眼睛都哭红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陈嘉致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大步大步的走过去。
他的别墅很大。
从玄关到客厅,又走了上百步。
终于看到卷缩在沙发上暗自神伤的苏离时,心疼极了。
“离儿,你怎么了?”陈嘉致走到她身前,蹲下身来。
即使离儿窝在沙发里,他蹲在地上,他的视线高度也比离儿高。
然后一个臂力将她圈进怀里,抱了抱她,才抬起头来吻吻她的额头说,“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这些年,苏离娘家的人真是使尽各种奇葩方式的欺负苏离。
当然,有他陈嘉致在,谁也欺负不了他的离儿。
他担忧道,“你妈又找你了?”
苏离抬起头来,摇了摇头。
陈嘉致又问,“你弟,你妹?”
苏离摇头,摇着摇头,就忍不住呜咽的哭出声,哭得要多伤心又我伤心。
“不是,都不是。”她抬唇时,唇齿都在发抖,“他们都没欺负我,是如初。”
“如初怎么可能欺负你?”陈嘉致如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初得白血病了,十天前检查出来的,已经确诊了。”
说完这句话,苏离已经泣不成声。
陈嘉致心里也堵堵的,虽然安如初与他没什么交集,但那是苏离最好的姐妹。
“你难过也没用。”陈嘉致擦着她滚滚而落,那些擦也擦不完的泪水,“只有为她祈福,希望她早点康复。”
“陈致。”苏离眼里的泪水太多,看他有些模糊,自己又擦了擦泪,“我今天去医院抽骨髓了。”
陈嘉致皱眉。
苏离又说,“这次你不能阻止我,如果我的骨髓适合如初,说什么我也要捐给如初。如果合适,我就去把孩子打掉,我要救如初。”
“我不同意。”陈嘉致立即反对,“那是我和你的孩子。说什么我也不同意你打掉。”
“可我必须要救如初。”苏离哭着,“你知道我和如初的感情有多好吗,我不能见死不救。孩子没了可以再怀上,而且这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我的骨髓合适,我必须要去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