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英细细看着她的面色,的确有些惨淡。
她连忙担忧的握住她的手,手心一片冰凉。
陶英看陆漫不死作假,温和的道:“既然不舒服,你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吧,我让人送你上去。你现在这样子,让你回去我也不放心。”
陆漫还想再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她点了头,很快跟着一个佣人后面便离开了,全程目光没有偏移半分。
而薄夜寒口中的话,也随着她的离开,不得不先咽了下去。
他深谙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陆漫的背影,没有半点的偏移,也没有关注到身边人半点。
陆雪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顿时满是阴霾。
而此时还云淡风轻的陶英,便成了她所有愤恨的发泄地。
陆雪深吸了口气,也不再维持之前的假意:“薄奶奶,我不知道徐风今天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但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姐姐已经走了,我同样也不舒服想离开了,可以么?”
陆漫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薄夜寒这才收回了目光。
陶英淡笑着:“回去?可是关于你的精彩部分还没有开始呢,我还是建议你留下来再听听,再有什么冤枉,也好申辩不是?”
陆雪蹙着眉,徐风带着冷笑,场面一片僵硬。
一直沉默的薄夜寒终于在此时开口。
他看向陶英,低沉的嗓音道:“奶奶,你究竟想说什么?”
“先生,”是徐风喊了一声:“很抱歉我这两天擅自离守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你身边的这位,从明天开始就是你的枕边人了,我想你也是想看清她的真面目的。”
他话音说完,薄夜寒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陆雪紧紧的揪住了他的胳膊:“寒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不是么?”
她的眸光对上薄夜寒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
“我们走好不好,寒哥,我真的不舒服,你带我离开行么?”陆雪的声音中带着恳切,眼中满是期盼。
陶英可以困住她,但是寒哥同样可以带她走。
只要离开这里,任何事情她都可以解释。
什么虐待陆漫,什么对她不好,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薄夜寒将她的期待看在眼里,眉心却几不可闻的拢起了几分。
到现在为止,他的脑海中记得最真切的,是徐风的那一句‘陆漫与佣人同住。’
他觉得自己是多想了,但又控制不住不想。
但薄夜寒自认可以保持足够的理智,于是他缓慢的拍了拍陆雪的手,在她欣喜的笑容中,转而看向徐风道:“你说说看。”
简短的四个字,陆雪顿时面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