盱眙县城和金湖城之间,连绵浩瀚的军营中部。
数以万计的营帐,密布军营,长达百余里,宽达十数里,星罗棋布,比任何王宫、皇宫、禁宫等地方的建筑还错乱、众多,状若一个庞大无比的迷宫,就算离国九仙全部出动,能否找到联军主帅都是个问题。
军营中某处军帐,五国主帅、军师、主将等,齐聚一堂。
“根据我方情报,离国镇淮公杜伏威,忽然率镇淮军南撤,又抽走了百万离军,并调集离国船只战舰,再加上有南蛮水部和宁海包氏随行,所料不差,镇淮公应该想组建水军,占据水路,也不排除想从水路袭击我军,诸位如何看?”
五国主帅,不分高下,并列坐于首座。李孝恭环视在场众人,慎重提醒道。
“嗯?”
在场众人怔了怔,凝眉沉思,心思各异。
魏王李密摇了摇头,明显不信问道:“李大将军的情报可靠吗?离军综合实力,本就略逊我军,再分兵部署在水路,岂非更弱?”
顿了下,迅速分析接道:“更重要的一点,我方自认强者精锐,不如离军,所以军营连成一片,不留间隙,并且和各地湖泊保持一定距离,离军此举有什么意义吗?”
李孝恭想了想,老实应道:“镇淮公在南蛮水部和宁海包氏协助下,抽走百万离军,调集离国船只,情报绝对可靠。至于是否想从水路袭击我军,则是本将军的猜测,这也是本将军疑惑之处,所以需要大家一起揣摩!”
“哈哈……简直可笑!离国水军再强又如何?我方又不跟离军水战,水军再强,上了陆地又有何用?”
北狄主帅阿史那德咧嘴大笑,颇为不屑且疑惑嚷道,引得在场大半人纷纷点头。
“有用!”
徐世绩凝眉忽然应道,使得在场氛围一滞,齐齐看向徐世绩,又听徐世绩慎重接道:“如果离军能击败我方,攻陷盱眙县城,再加上切断水路的话,我方不就成瓮中之鳖了?”
“呃……”
咧嘴大笑的阿史那德,笑声戛然而止,便是在场众人,也是神情一僵。
包括阿史那德在内,在场众人没一个昏庸之辈,瞬间就明白了徐世绩的意思。
“不可能!以我军实力,怎么可能会战败?硬冲也能击垮离军……”
阿史那德沉默片刻,率先信心十足嚷道,顿了下,摇头接道:“此次我方汇聚兵力,若是连这点信心都没,还打什么?我等立刻撤军好了!”
向来以慎重沉稳著名的刘黑闼,点头附和道:“确实不可能!以我方实力,就算无法击溃离军,也绝不会被击溃。除非离军能攻陷盱眙县城,或者再次切断我方补给,动摇军心!”
这不是盲目自信或狂妄自大,而是事实。
绝对的实力差距,绝非部分因素所能影响。
以离国禁卫信武卫为例,就算是离王武信亲率,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无军可挡。但是,又杀得了多少军队?冲杀得了多久?就算联军如稻草人般不还手挨打,也能活活累死信武卫!
“盱眙县城及后勤路线,本将军可以以武魂起誓,大局崩溃之前,绝不会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