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海飞,专案组自然是越查资料越多,对叶瑾帆,似乎却有些止步不前。
容恒跟桐城这边的专案组位于同一幢办公大楼,消息自然也收得快,而某天他抽半天时间去淮市探望外公外婆后,得到的消息就更为详尽。
“陈海飞这次是没办法翻身了。”霍家大宅的餐桌上,容恒对霍靳西说,“这几年他太狂妄,得罪的人太多,根本没有人愿意保他,况且查出来的那些东西,也没人能保得住。现在跟他有过合作的人全都胆颤心惊,就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真要放大来查,不知道能揪出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对此霍靳西并不意外,“他在海城横行无忌这么些年,也的确是时候到头了。”
容恒想起霍靳西此前跟慕秦川的往来,不由得道:“这事多少跟慕秦川有些关系吧,所以二哥你才能算得那么准,让叶瑾帆一脚踩进那个坑里——”
霍靳西没有否认。
“不过那坑,是真的深坑。”容恒说,“淮市那边的消息,那个项目至少停个年,必须把里面的利害关系调查得清清楚楚了,才算结束。这样一来,投进项目里的那些钱等于通通打了水漂,叶瑾帆损失应该很多吧?”
“不算多。”霍靳西说,“几十亿罢了,况且,还都是从财主手里拿的钱。”
“那才够他受的呢。”容恒说,“那些个隐形富豪,有几个手段是干净的,否则也不会把自己白花花的银子交到他手里去……之前欧洲亏一笔,这次又在海城这里亏一笔,我看叶瑾帆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
霍靳西听了,淡淡道:“这就觉得不好过了?那之后可怎么办。”
容恒蓦地挑了挑眉,想问什么,却又生生打住,道:“我不问,我不能问,我就是纯好奇所以来八卦,其他的不关我的事。”
霍靳西自顾自地喝了口酒,也没有再说什么。
……
在家休养四天之后,叶瑾帆便准备以重伤未愈的姿态回到陆氏。
身边的那些保镖自然无一敢劝他,而这所房子里唯一可以劝他的叶惜,已经持续几天拿他当透明人了。
从那天的争执过后,两个人仿佛陷入了冷战的姿态。
叶惜没办法离开这幢房子,也不进房间去看叶瑾帆,每天看书、养花、给自己做饭,倒也显得自得其乐。
而叶瑾帆每天躺在床上养伤,至第三天才终于可以勉强起身,下楼时正好看见快要吃完饭的叶惜。
见他下楼,叶惜仍旧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没有多看他一眼。
叶瑾帆说:“什么时候学会了做饭?每顿只做给自己吃,你也不考虑考虑我?有没有学会煲汤?我想喝汤……”
叶惜并没有回应他哪怕一个字,很快吃完了饭,收拾碗筷就走进了厨房。
正如此时,叶瑾帆准备出门,而她在花园里打理花花草草,同样没有多看他一眼。
叶瑾帆坐进车子里,转头看向窗外,只见她专心地低着头摆弄着面前的一盆花,直至车子驶出叶家别墅大门,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