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乔唯一都是发懵头痛的状态,而与她相反的是,谢婉筠从见到容隽的那一刻,就处于极度欢欣激动的状态。
她有多激动呢?
总归是见了乔唯一的身上的伤都只来得及问了两句,注意力便全然落到了容隽身上。
只是当着乔唯一的面,有些话谢婉筠不好问得太明确,可是在乔唯一看不见的地方,谢婉筠早不知道跟容隽打了多少次眼色。
飞机上,乔唯一订的是公务舱,而容隽直接用一个头等舱的座位,换到了她和谢婉筠的旁边。
乔唯一坐了靠窗的位置坐,而谢婉筠靠着走道,和另一边的容隽一坐下便聊开了。
乔唯一上了飞机便倒头就睡,谢婉筠回头看了她几次,这才放心大胆地问起了容隽自己想问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啊?”谢婉筠小声地开口道,“你跟唯一是不是已经和好了?”
容隽越过她,看了一眼她后方根本已经看不见的乔唯一,顿了片刻之后,才微微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谢婉筠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容隽苦笑了一下,随后才道:“我也不知道。”
到现在,他也完全还是头脑昏昏的状态,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告别,要远离,不再给她压力,可是在看见她的眼泪之后,他却又按捺不住,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地想要靠近。
无数种情绪在他脑海中反复交战,直到现在也没能理出个分明,所以,他也没办法回答谢婉筠。
谢婉筠见他这个模样,无奈叹息了一声,随后才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跟着上飞机,跟着去法国干嘛?”
容隽听了,又忍不住朝乔唯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道:“我当然知道我要干什么,我只是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
谢婉筠却已经激动得伸出手来握了他一下,说:“你是不是傻,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容隽心头微微叹息了一声,淡淡一笑,没有出声。
他的确没什么好怕的。
除了……怕她会伤心和难过。
……
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之后,飞机准时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
乔唯一是过来出差的,因此公司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来机场接她的人、要入住的酒店、以及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而同行的、多余出来的那个人,自有他手眼通天的本事,跟她们同时离开机场,随后又同时在同一间酒店的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
乔唯一却已经没有精力再管他了,到了酒店,她安顿好谢婉筠之后,便要先行赶回总部去开会。
对此谢婉筠一点意见也没有,也一点都不担心害怕,只是道:“你去忙你的,有容隽陪着我呢,我怕什么?”
乔唯一听了,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她整理好自己手边的一些资料,准备出门时,一开门,却正好就遇上了正准备敲门的容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