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气得差点儿晕过去。
“霍权辞,你”
她说不出话来,一向能言善辩的人,这会儿失去了所有言语。
霍权辞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避免她感冒,这才舀了一勺粥,放在她的面前。
至于被她打的那一巴掌,就当不存在,何况时婳这会儿确实没什么力气,那一巴掌也软绵绵的。
时婳紧紧的捏着被子,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她没有去喝粥,唇瓣哆嗦了几下,将碗一下子拍开。
她的胸腔憋着一团火,此时看到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是难受。
她就这样不清不白的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恨得眼眶都红了。
霍权辞没说话,抽过一旁的纸,擦拭着手背上的粥。
他起身去衣柜,找出了新的衣服,放到床上,“把衣服穿上。”
“霍权辞!你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委屈的鼻酸,恨不得拍烂他的脸。
霍权辞的脸上很平静,他将被子往上面提了提,遮住她的脖子,“时婳,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可能违心的说我很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这样做。”
时婳感觉一口气喘不上来,她拿过一旁的新衣服,哆嗦着手指穿上,可是由于没有力气,扣子总是扣不好。
霍权辞想要帮她扣,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他也不恼,俯身就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吻。
时婳:“”
难道他就没有看出来,她现在很不待见他么?!
“穿好衣服后下楼吃点儿东西,不然身体吃不消。”
“你还好意思说?!”
时婳气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个男人昨晚翻来覆去的折腾,食髓知味,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脸一红,不再去细想。
好不容易将衣服穿上,她刚下床,就差点儿跪下去。
霍权辞连忙扶住她,习惯的搂住了她的腰。
时婳咬牙,也没有去推开,等到站稳,她才深吸一口气,“霍权辞,你先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这是我的卧室。”
一句话,将她所有想说的全部堵死。
时婳居然找不到词来辩驳,看到男人理所当然的表情,她忍不住吼道:“我要去告你!”
这句话十分孩子气,甚至她吼出来后,都觉得很是羞耻。
可是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
凭什么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他还能如此理所当然!
霍权辞弯了弯唇,从进来后他就没有笑过,这会儿他居然低笑起来。
“时婳,我们是夫妻。”
“夫妻又怎么样,只要女方不是自愿,都能定罪。”
“你可以去告我,看看有没有人相信你。”
他们不仅是夫妻,他更是帝盛的总裁,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去强迫别人,而且强迫的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说出去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
时婳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刚刚的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抿唇,垂下眼睛,弯身揉揉膝盖,朝着楼下走去。
霍权辞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眸光藏着些许温柔。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是清淡的米粥,还有暖胃的鸡汤。
霍权辞吩咐了人去卧室打扫,然后心安理得的在时婳的身边坐下。
时婳没心情跟他置气,她是真的饿了,低头安静的喝了几口粥。
接下来她一直都没有精神,吃完就去楼上休息,所以并不知道老宅有人过来了,还是老爷子亲自过来的。
时婳带枪进老宅,这是踩了霍家的底线。
霍权辞和老爷子各自坐在沙发上,气氛阴沉。
“权辞,你奶奶她”
老爷子脸上无奈,叹了口气,“她真是越来越胡来了,都是我的错,她现在的性子都是我造成的。”
霍权辞张张嘴,那毕竟是长辈,他又能说什么。
“她在霍家,所有人都把她捧着,我当初是不爱她,但也不能真的放着她不管,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她早就是亲人般的存在,只是她一直囿于过去的事情,走不出来,性格才越来越偏激,幸亏昨晚没有出什么事情,小婳儿她还好吧?”
“爷爷,如果你不是为了她带枪进老宅的事情,就回去吧,她很好。”
老爷子的脸上一顿,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怕我吃了她不成,我不至于老糊涂,孰是孰非,我能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