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抱着周周也很快疲惫地睡了过去。
陆辞尧凝视着一大一小两张脸蛋,毫无睡意,无法想象周周和嘟嘟竟然是他和姜浅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他也从未怀疑过孙莹莹的说法。
四年前,孙莹莹生下双宝之后,他便派人验证了dna。
dna比对结果显示为父子关系。
可原来还能是她借腹生子……
指尖摩擦着,突然很想抽烟,但想到姜浅和周周,最终还是忍住了,但一路颠簸,姜浅睡得很不安稳,尽管怀里抱着周周,可她出奇地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是在一个宽敞的教堂之内。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在长者的牵引之下,一步步走过红毯,把手交给了红毯尽头西装笔挺的陆辞尧,陆辞尧面上是绅士般的微笑,惬意而满足,蛊惑而撩人。
然而,就在神父问起彼此是否愿意成为对方终生的伴侣之际,台下原本还一脸艳羡的宾客纷纷变了脸,一个个青面獠牙,丑陋狰狞地破口指责——
“你们是兄妹!”
“你竟然生下亲哥哥的儿子,不要脸!”
“荡妇,连兄长都勾引……”
甚至有人拿各种各样的东西来砸她,她拼命想要解释,但她一回头却发现春风满面的陆辞尧变成了她最关心的妈妈,柳蔓芸眼中厌恶的眼光几乎将她吞噬。
她被赶出教堂,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最终被逼至悬崖,退无可退。
“浅宝,我们到家了。”陆辞尧温柔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将姜浅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她刷的坐直了身体,额头冷汗直冒,浑身哆嗦,下意识以一种防备的眸光瞪着陆辞尧。
陆辞尧俊眉紧蹙,大掌探向她额头:“发烧了?”
姜浅回过神来,茫然看向四周。
原来是做梦。
还好,只是做梦。
原来她不仅仅是担心他们是兄妹,更担心这种畸形的关系被曝光,世人的咒骂与厌弃。
充其量,她也不过俗世中的万千世俗人一个。
但愿她不要连累到他……
“你刚才叫我什么?”飞机降落在金鼎别墅后面的一块私人停机坪上,姜浅面红心跳,不知怎么就问出了口。
陆辞尧薄唇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浅宝。”
“……”姜浅贝齿咬着下唇,忽然又陷入了恐慌和折磨:“陆辞尧,我们暂时还是保持距离,现在我还说服不了自己刻意忽略我们之间的那层关系……”
“那层关系,是哪层关系?”陆辞尧不急不恼地反问,衬衫被解开了最上面几颗纽扣,松松垮垮,性感的喉结锁骨依稀可见。
飞机已经停靠,驾驶员也已下了飞机,他侵略性的目光一寸寸黏在她身上,颇有耐心又强势迫人。
姜浅开不了口。
她明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问的,却还是开不了口。
在他的注视下,她掌心里渗满了热汗,又害怕吵醒怀里的周周,好半晌,才用一丝祈求的眸光回望向他:“先回去,好么?”
……
夜色彻底将大地笼罩,弥漫着一层层的黑暗。
给周周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