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夏九，是真的在一起，还是假的在一起？”

这件事情，在上次沈老太太见夏九的时候，就梗在心中了。

现在正好趁此一问。

沈慕寒微挑眉，本身的冷意就出来了：“什么叫真的在一起，什么叫假的在一起？”

“你和人家在一起，是人家的本意吗？是两情相悦吗？以后未来的生活，是将别人规划在你的人生当中的吗？未来怎么走，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都商量过吗？”沈老太太问的话很慢。

但是还是把沈慕寒给问住了。

很明显，他不仅没考虑过这些，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要考虑这些。

沈老太太看得心疼，既心疼他，也心疼夏九。

“没想清楚没关系。”她和蔼道，“这些问题呢，本来就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要好好想清楚和好好沟通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呢，也是你和夏九的问题，该你们俩去商量。商量的时候呢，也要尊重彼此的意见。就像商业谈判一样，不能光顾哪一个的意思，那样就谈不下去了。”

沈慕寒静静听着。

离开的时候，他的背影有些寂寥。

沈老太太原本对他，其实并无太多的感情，但是几次接触下来，反而是越发的心疼他了。

丁沁恩端着水早就过来了，只不过怕他不好意思，便没有上前来，等到他离开，她才缓步走过来。

“这孩子，也是真不容易。”沈老太太叹息道。

“妈，上次璟煜说是去打听过他的情况。听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小时候前面几岁的时候，都被沈四海养在狼舍里，后来渐渐长大了才好一些，把他接了出来。而且，沈四海和石慧，也更疼沈铭和石又萱，对沈慕寒态度很一般。后来他崭露头角，商业上的才华展现出来后，才得到沈四海的亲睐。”丁沁恩轻声说道。

沈老太太若有所思。

丁沁恩说道：“你说那么小的孩子被养在狼舍里，又不被人疼爱，长大后，感情方面怎么会无师自通呢？”

沈老太太也是颇为的心疼：“沈四海真是不当人！我怎么养了这样一个孽障！”

“别生气了妈，沈四海已经死了，沈家的内斗也平息下来了。以后我们就对慕寒好一些，也是无妨的。”丁沁恩轻声说道。

……

姜白又见了沈慕寒两次，旁观者清，很快，她就发现了沈慕寒的问题所在。

“过分不通人情。”

“过分直男癌。”

“不会表达自己内心感受。”

她整理了好几部言情剧和好几本言情小说，都是她这些年看剧看书留下来的精华，发给沈慕寒。

“请你一定要看完！”姜白叮嘱道，“看看别人是怎么表达的。”

“你自己看看人家怎么就能够得到女朋友的芳心呢？”

“你想想啊，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喜欢她呢？”

“你想留人家在身边，是因为喜欢！因为爱！你不说，人家还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残虐霸道你说对吧？”

沈慕寒收到这些内容的时候，十分头疼。

下意识就要丢给陈七，让他整理出脉络来给自己。

“陈七！”

“少爷我在！”陈七马上出来。

“这些……”沈慕寒指着收到的这些东西，薄唇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自己到现在了还要学东西？

“少爷，让我做什么？”陈七巴巴地等着。

沈慕寒抬眸打量了他一眼，“你有女朋友了吗？”